“审完了？”

    暮尘“嗯”了一声。

    “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暮尘道：“我想是时候结束这一切了。”

    落雪有些懵，虽然他们目前掌握了很多讯息，可是好远远达不到把整件事情弄清楚的地步。

    “随我来。”

    暮尘领着一群人往里面走，他往前走一步，院内无关的人就变得静止一片。

    暮尘偏头对着黑龙道：“去把管家带过来。”

    黑龙不想听他的使唤，却碍于他的修为，不敢公然违抗，不情不愿地往内院走。

    “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了？”落雪问道。

    “差不多。”

    “碧云都招了？”

    “只是部分。”暮尘瞥了一眼被人押着的碧云道：“你说的都对，只是有一点，这件事可能和东海无关。”

    所以暮尘将灵叶带来了，也不怕她知道。

    落雪以一种询问的目光看着他，暮尘道：“碧云的确买凶杀人，的确是爱上了陈寒。这一点很肯定。疑问在于她为什么愿意出手帮助陈家，她能得到什么？”

    落雪点头。陈寒的目光落在了碧云身上，碧云低着头不敢看他。

    “是因为一个人。”

    落雪道：“刘管家。刘管家救了她，为了报恩？”

    暮尘点头又摇头，轻声道：“你只说对了一半。还记得你提到陈老爷陈夫人因为符咒而死时她的神情吗？”

    碧云头埋得更低了，躲避所有人的目光。

    “她在试验。陈老爷陈夫人是她的第一对试验品。”

    “镇灵符？”

    “是的。她在天界是被云竭救走的，因为她手中保留了镇灵符。镇灵符的威力看看灵渊就知道了。”

    在场的人，除了落雪，灵叶，碧云之外，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这些事情他们并不知道。

    在听到灵渊的字眼时，权真眉角跳动一下，敛了神色。琅夜观察着落雪的脸色，暗暗将这些话在心里过滤一番。

    “镇灵法不是早就失传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镇灵法之所以失传，完全是因为十二神将销声匿迹。镇灵法至少要神将当中的五人联合才可以发动，可是镇灵符不是。镇灵符只是在镇灵法基础上产生的符咒，威力大减，只要修为高强，一个人足够启用。碧云就是这样。”

    落雪迫切地向碧云求证，在暮尘的目光逼视下，她缓缓地点了头。

    “可是你这样的目的是什么？想要掌控镇灵符？云竭同为神将，难道他就没有镇灵符？那么完全没必要要救你。”

    “他没有。”碧云冷声道：“镇灵符是雪神创造出来的，除了她，别人不可能有，我之所以会，也是她教给我的，别人都不会。”

    落雪越发好奇雪神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她母亲……

    “呵呵，我为什么要试验？你这个问题真蠢！！换做是你，你也会这样做的。强大没有什么不好，你终会明白的，特别是你无力的时候。”

    无力的时候……

    “既然陈老爷陈夫人已死，那陈寒身上的符咒你可以解了吧，你不是爱他吗？难道要看着他被这符咒纠缠一辈子？！”落雪问道。

    碧云声音突然变得狠厉，死死盯着陈寒：“那有何不可？！我是神将，神将是不能有感情的，雪神如此，连矜如此，我也如此！”

    “我母妃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