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的房间里,两个人无声地维持着现状:一个,在床上昏迷不醒;一个,在床边静静端坐着。
房间之中的光亮度依旧没有很大的变化,淡淡的白光从窗口处蔓延,将整个房间蒙上了一层白纱。
端坐在一边的从者:珀尔修斯一动不动,静静地坐着椅子上,头微微朝下,似乎是将面具下的目光放在了病床上的那个身影。
不过这一副光景显然并不是很长,随着细微的脚步声的响起,以及试探性的魔力出现,无一不向珀尔修斯表现出有人正在从外界靠近这间房间的事实。
然而,珀尔修斯依旧是坐着,一动不动。
脚步声逐渐大了起来,最后在很近的地方停了下来。
“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听起来是一个优雅礼貌的老绅士,但是语气中却带有一种压抑不住的怨气。
珀尔修斯抬起头,没有回应外面人的话语,并转向病床正对面的墙壁,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外面的人似乎是在忍耐着,珀尔修斯没有回应数秒后,能够听见外面人的深呼吸,随后又重新将问题问了一边:
“请问一下,我能够进来吗?我是来探视的。”|
即使是将自己的友好目的表现出来,房间里的珀尔修斯依旧是没有理会他,他沉默着,看着那堵像是门一般的墙。
“啧!失礼了…….”
门外那再一次没有得到答复的人啧了一声,随后说句失礼,看样子是打算强行进入了。
此时珀尔修斯终于是站起身来,缓步,走到了那传来声音的墙前,并站在了病床的正对着的位置。
而就在珀尔修斯站住的时候,病床所面对的那堵墙突然间泛起了一阵阵的白色光芒,如同波纹一般在墙上逸散,一圈一圈,最后在那散发波纹之处逐渐走出一个人影出来。
那是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他阴着脸,怨气十足的走了进来。
然而,当他完全走进来的一瞬间,他才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一位披着斗篷的面具人,当场被吓得不轻:
“啊!你是……”
珀尔修斯没有回应他,他静静地站着原地,面具下的目光不知道是否是在审视着那看起来瘦弱的中年男人。
“啊…..”中年男人此时才回过神来,在珀尔修斯若有若无的注视下将自己的姿态摆正回来,并有意识稍稍远离了珀尔修斯,将注意转向在病床上的杏路。
“看来……你就是她的从者了吧?”
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杏路,中年男子似乎是觉得已然没有了继续询问的必要,将注意力转移回来,看向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珀尔修斯。
珀尔修斯没有回答他,他走回自己的凳子边,坐下,转过头去,继续看着躺在床上的杏路。
而一旁的中年男人显然是有些恼火于珀尔修斯对他的怠慢,他将自己西装的领带往下拉了一拉,以舒缓自己的颈部,并借此说道:
“咳咳!我来这里是来治疗你御主身体的,如果你御主得不到治理,那你也会就此消亡。我希望你能够认清楚形态,让我来治疗她。”
很显然,这番话似乎是将珀尔修斯的注意力给提起来了:他稍稍将头抬起来,目光似乎不再是注视着病床上的杏路。
“没错。”似乎是感觉珀尔修斯紧张起来,中年男人的底气开始足起来,他脸上逐渐展现出一种陶醉般的自豪:
“是的,这就是我们的技术,我们魔术协会即使是地方不太理想,但仍未式微,依旧是能够解决各种诅咒的。”
“诅咒?”珀尔修斯用修改过的声音去询问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头一次听见珀尔修斯这个在他的眼中及其傲慢的从者的疑问,心中的舒适感不知为何突然激增,不自觉地将头抬了一抬,并慢条斯理的解释到。
“你的御主身世可怜,自小就被种上了诅咒,而且家族已经是没落至只剩他一人。但是我们魔术协会十分仁慈地将其收留培养,甚至在最后成为了一名御主。放心,我们会用心治疗你的御主,你和你的御主也要好好努力,不要辜负我们的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