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沉默在这夜半的教堂中弥漫着。教堂大门敞开着,似乎在欢迎着所有来访之人,以解除这一沉寂。
然而,要来之人已经是来了,这本不该是人们活动的时间段中,偏远和寂静的教堂,此时是不会有人来干扰的。
自然的,也就不会有人看见如此颓然的自己了。
绫香沉默着,静静得坐在地上,想着这些和自己所想的最重要的事毫无瓜葛的事物。
刚才,她已经是目睹着那个手握赤红长枪的枪兵经过自己身边,从自己身后那密道进去了地下区域。
“你是怎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是我的御主经常提及你。她说你是一个无可救药的御主甚至对于你的评价只底不高。”
“但是她也说过了,这是对于你御主资格的评价、对于你作为魔术师的评价。在其他方面,她无权对你进行任何的评价。因为这不过是断论而已。”
“我并非是一个擅长于察言观色的人,我是说不出来这些话的。而且这些都是我的御主让我告诉你的。并非是我自作主张。”
“我不明白御主为什么要和你说这些,我也不清楚为什么御主不当面和你说。我只知道我得遵循御主的命令,为其带来胜利。”
枪兵的话在绫香的脑海中反复回荡着。她还不能够理解为何当初要枪兵来刺杀自己的敌方御主此时却让枪兵捎来这样的一番话。
但是绫香似乎有些理解对方给自己带来的这番话,她慢慢地思考着,试图从中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我,能给他带来什么呢。”
……
“骑兵……”望着将自己解放过后前去和敌方从者对峙的爱丽丝,绫香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选择将自己最为关心的问题问了出来:
“骑兵!剑士他在哪里?他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我已经是让珀……御主他去将剑士藏了起来,现在已经是离得很远的,剑士的状态也算是良好。你就不用担心了,赶紧回去吧!”
爱丽丝虽然只是安慰,但是却也算得上是实话,此时的珀尔修斯确实是带着尚处于昏迷状态中的剑士远离了这片区域。
在爱丽丝原本的计划之中,珀尔修斯是带着剑士在自己的后面待命的,目的是确保自己能够将处于单独行动状态的梦子给压制住。
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爱丽丝遭遇梦子之时,原本应该是去追逃亡的桑格雷德的敌方御主此时却在不远处监视着,这让爱丽丝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
先不谈桑格雷德此时究竟怎么样了,对方似乎并没有放心让梦子来迎击自己,在不远处监视着,并且似乎连梦子本身也不知道自己的御主正在不远处。似乎这样的伪装十分的完美。
但是由于爱丽丝身为魔法使,且自身对于魔力的感应十分的敏锐,因而对方的监视并没有逃出爱丽丝的感官,还是被爱丽丝所察觉出来。
如此阵势之下,爱丽丝不得不放弃了将梦子强行带回的打算,让珀尔修斯带着剑士先行离开,在这片空间中找个位置躲一下。
然而爱丽丝万万没想到,绫香居然如此的莽撞,直接找回来了。这让爱丽丝十分烦恼且奇怪。
按理来说,自己这里应该地下空间很深的地方了,要到这里必须是经过之前的交战区域,也就是此时狂战士和吉尔伽美什以及枪兵对战的地方。绫香这么一个菜鸟魔术师,究竟是如何安然无恙地来到这里的。
难道说现在那边的战斗已经是结束了?抑或是绫香用了什么样自己所不知道的手段绕了过去?
爱丽丝并不清楚,绫香能够如此安然无恙得越过狂战士所波及的那片区域到达这里,全赖于已经注意到了绫香的吉尔伽美什和枪兵暗中保护,这才让其能够这么容易得经过那片区域。
至于绫香为何去而复返,这一点两名从者在狂战士的如此高压下并没有考虑太多,仅仅是看见了绫香过来后便将狂战士的攻势遏制住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