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帅,敌军千里入侵,战火如荼,你贵为一军统帅,麾下八军七十二部,全靠你指挥,这等危机关头,你想给老子当逃兵?”
一座地下军事基地内,老者猛然大吼。
其人眼如阴鹫,声如雷霆,压迫感铺天盖地袭来。
在他对面,冯旭长身而立,双目血红,咬牙大喊,“他是我的生死大哥,是他带我入伍,是他牺牲一生幸福造就我今天。如今他有生死大难,我必须回去,我一定要回去!”
冯旭说完,死死抓着林超寄来的信,眼眶竟有血泪。
超哥,你坚持住,兄弟这就回来救你……
“混账。”
老者猛拍桌子,犹如平地炸雷:“国难当头,堂堂七尺男儿,居然拘泥于兄弟情。你是我一手栽培的军神将帅,你死,都必须给我死在战场上。”
“这五年来,我为国为民,守边境。从来没有忤逆过您的命令。但这一次,仅此一次,我必须回去,任何人,包括您也不能阻挡。”
“你……”
老者双目圆瞪,一口气息凝结,胸腔压抑难当:“如果我非要留下你又如何?”
“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冯旭下决心道。
“噗……”
老者怒极,竟是一口淤血喷出:“反了,冯旭,你是想造反!老子现在就叫人下了你的军衔。”
“您就是杀了我,我也必回。一切的过错,等我办完事情,定会向您负荆请罪。您也放心,陷阵军征战杀伐,从不会出逃兵。敌人胆敢侵犯,我走之前必定给您一个交代。”
冯旭说完,毅然决然的走出门外。
身后传来老者的咆哮声:“你拿什么给我交代,临阵脱逃,你就永远是西境战区的逃兵。”
冯旭剧颤,深深的回头凝望了老者一眼。
对于军人来讲,国徽即是信仰,荣誉即是生命。
一顶逃兵的帽子,会给任何一个爱国军人,刻下耻辱的后半生。
可是……
他没有选择。
当他走出基地,黑压压的陷阵军战士一眼望不到头。
在看到他的刹那,所有战士纷纷单膝下跪,抱拳大喊:“冯帅!”
冯旭杀气腾腾的看了一圈西南,喊道:“陷阵军的将士们,有敌侵我疆土,该当如何?”
“杀!”
陷阵军齐声大喊,凛然杀气直破九霄。
“敌人屠我老幼,欺我妇孺,该当如何?”
“杀光杀绝!”
“敌人袭我同胞,辱我军中无人,又该当如何?”
“杀到片甲不留!”
战意如长江大河汇聚,澎湃咆哮,直欲贯穿苍穹。
冯旭热血沸腾,每一个细胞都在悸动,他的杀敌之剑即将出鞘,这也是他给军区的交代。
“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