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当成是我老赵家的传家手艺,一代代传下去!”没从她语气里听出来不悦,赵宝山还以为她答应了呢,一阵儿乐的合不拢嘴。
赵阿娇笑了笑,又问:“那我们二房和大伯长房两家,你打算传给谁?”
“当然是给我们家!”一提到这个传家手艺,张氏可着急了,忙拉着赵春生上前一步到赵宝山面前谄媚道,“爹,春生可是您的长孙!您可是最喜欢他了!”
张氏老早就听说了,用赵阿娇的方法织出来的那布,既像是丝绸那么柔软,还比丝绸透气舒服,关键是制作那布料需要的原料漫山遍野的是,不用养蚕还得天天喂桑叶。
说着还使劲把赵春生推到老头子怀里,虽然不情不愿,可是想到得了传家手艺日后就能吃香喝辣,赵春生还是卯足了劲儿地讨好赵宝山。
赵宝山被大孙子哄的一乐呵一乐呵,嘴里满是:“好好好,爷爷就把这手艺传给你,传给我的大孙子!”
“阿娇,还傻站着干什么,赶紧把手艺教给春生,聊会了他以后就不许再做了,以后嫁了人也不能传给别人。”
那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看的赵阿娇忍不住想“活动”下筋骨。
赵春生得意地下巴快翘到天上去了:“快点!爷爷都发话了,还不赶紧教给我!”
“滚开!”一脚踹开浑身油腻的赵春生,赵阿娇猛地一拍桌子,抓起弯刀就冲到了赵宝山面前。
“赵宝山,我给你的脸了是吧?!”
锋利的弯刀在赵阿娇小巧的手指间里跳跃着,看的余氏一阵心慌肉跳,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割到手。
赵宝山被她说的老脸搁不住,黑沉沉的一片。
“你怎么说话呢!我是你爷爷!”
“爷爷?”赵阿娇轻蔑一笑,“我的手艺答应给你了吗?让我把手艺传给你孙子还不让我传给自己的孩子,你做梦呢!”
似乎觉得自己的要求确实有点过分了,赵宝山这才小声嘟囔道,“那我让你传不就行了……”
没有搭理赵宝山,目光冷漠地望着一房间的人,赵阿娇眉头轻皱着,手里的刀子一下一下敲打着桌面,一字一顿道:“我今天就把话放在这里了!钱,你们谁也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子儿,手艺,你们也别做白日梦了,我死也不会传!”
这番话,听得一众人心惊肉跳,想反驳却啥也说不出来。
“娘,我们回家吃饭!”
说完,赵阿娇拉着余氏和永安就回了自己院子。
讨了个没趣,吃完饭大房一家就被冯氏骂骂咧咧地撵了出去。
之前的布料销售不错,新的一匹布也快做好了,但是这一次,赵阿娇想尝试一下其他的颜色。
之前的蓝色黑色颜色都太深了,再说,经常需要布料来做衣服的,都是些大户人家的小姐,驰骋商界这么些年,赵阿娇深知女人们的买买买潜力到底有多大,所以她打算多染几匹颜色鲜艳的布。
一大早地,赵阿娇就起了床,吃完饭后就去院子里拿筐子。
“娘,我去山上一趟,看看能不能找点染料回来!”
余氏正在收拾碗筷,听她这么一说,赶紧问道:“山上野兽那么多,你怎么又自己上山?”
赵阿娇撒娇似的抱了抱余氏,乖巧道:“娘,你放心吧,大白天野兽又不出来,没事的。”
“那……行吧,你小心点。”
“知道啦,知道啦!”
跟余氏打过招呼以后,赵阿娇背着筐子就上了山。
这会儿,山上野花野草正多,可是这能当染料用的植物,就不太好找了。
赵阿娇记得在现代那会儿,她查过书籍资料,古时候人们是用赤铁矿来染红色,可是没有点什么现代探测仪器,凭着一双手根本找不到赤铁矿这种东西好不好。
随即,赵阿娇把关注点转移到了那一片片的红色花上,虽然不认得这是什么花,但是拧出来的汁子水颜色很好看。
毕竟还是实验期,杂七杂八的红花赵阿娇都采了一大堆放在了筐子里。
刚解决了红色,赵阿娇就惊喜地发现,一块山沟里居然长了很多株黄檗!
黄檗不仅是一种中草药,而且可以泡水来染色,是颜色非常漂亮的淡黄。
显然这个时代里,不像是古代华夏那样禁止平民百姓接触黄色,所以赵阿娇别提有多兴奋了。
一直忙到中午,赵阿娇才停了下来,看着那弄了满满一筐子的染料,赵阿娇别提多开心了,可是这疲劳也不饶人,出了一身汗,衣服都黏糊糊地贴在身上,难受。
“不行不行,黏糊糊的难受死了!”
赵阿娇扯着身上的衣服,眉头皱出了一个大大的“川”字。
“啊,对了!”
赵阿娇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开心地跳起来。
“哎,我记得是这样走的呀。”
凭着记忆,赵阿娇一路走到了半山腰处,在上一次上山找染料的时候,他分明记得这附近是有一处温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