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舍不得她们娘三个,主要是赵有财不能走。
冯氏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除了赵有财,那俩一个比一个会偷懒,赵富贵一有机会就去偷懒喝酒,张氏也是贪小便宜,典型的光动嘴不动手,老两口老来得女,对赵珍珠溺爱的很,养成了她这么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样子,所以全家的地,一年四季几乎都是赵有财和余氏在忙。
一旦分了家,没了赵有财这个劳动力,指望着赵宝山和赵富贵,全家人不得饿死!
上一次分家,赵有财是不情不愿的,所以冯氏并不愁,可是这一次,她们没料到,赵有财居然也同意了分家!
“娘!奶奶!他们想分就赶紧分了呗!”
赵春生在一旁兴奋起来,只要二房一走,他们的房子就又是自己的了!
那点儿小心思,赵阿娇又不是看不出来,只不过她也根本不想白白便宜这一家子人,所以下定心思,努力要把自家的田地和院子给争取过来!
赵阿娇斜了赵春生一眼:“就算是分了家,你们也别想从我们这里拿走我们的一分一毫!房子和田地!都是我们的!你想都不要想!”
赵春生不乐意了:“凭什么!那是我的房子!是爷爷奶奶答应了给我这个长孙的!你们凭什么要!没脸没皮!”
赵阿娇冷哼一声,看智障似的盯着赵春生:“这房子,写的名字是你赵春生吗?你说是你的,你叫它一声它回应你吗!”
赵春生被她堵的说不出话,瞪着一双眼珠子,表情滑稽。
赵阿娇在心里评论一句“智障”,随即扭过头,不再看他。
见赵阿娇扭头不理自己,赵春生气呼呼地伸手就要去抓她的手腕:“贱人,你还敢跟我顶嘴!”
赵阿娇眸子微微一眯,再也没了耐心,反手搭上赵春生的手腕,然后一用力,随着“咔嚓”一声骨断声,杀猪般的惨叫声从赵春生嘴角传出来。
“你说谁是贱人?”赵阿娇看着赵春生,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赵春生疼的眼泪鼻涕滑滑淌:“贱人是赵朵儿!赵朵儿才是贱人!松手!你快松手啊!”
赵朵儿现在最后面,盯着赵春生的眼睛里,满是歹毒。
求饶没用,赵春生只得跟老子娘求救。
“娘!娘!快救救儿子啊!我快疼死了!要死了啊!”
赵阿娇的暴力行为来的太突然,张氏一直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儿子叫才回过神来。
“赵阿娇你个挨千刀的!欺负我们家春生干什么!”
一看儿子疼的哇哇大叫,张氏出了名的护犊子,怒气腾腾地就冲到了赵阿娇面前。
“你的宝贝儿子我怎么好欺负,既然你要,那好,接着!”赵阿娇脚尖一踢赵春生小腿上的痛穴,手一推,赵春生整个人踉跄几步朝着张氏扑过去。
赵春生被张氏养的肥胖极了,整个身子压上去,差点把张氏砸断气。
这时候,赵宝山也匆匆从田里回来,一听说分家,顿时黑着脸进了门,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就是死活不同意。
“我不同意分家!除非我这把老骨头没了,死了!不然我不会同意!”
赵阿娇满眼都是痛恨和厌恶,冷声道:“老头子,你不同意分家,无非是为了你那点所谓的面子,可是你觉得你的老脸还有多少?你老婆十里八村出了名的歹毒,你的女儿为什么嫁不出去?还不是你们纵容的?你要是还有个儿子,给你儿子说这样一个媳妇,你愿意吗?”
赵宝山气的吹胡子瞪眼,争辩道:“我的珍珠人长得漂亮,又贤惠又善良,怎么会不要!”
扫了一眼冯氏和赵珍珠,赵阿娇看着赵宝山又道:“呵呵,善良?老头子你是眼瞎啊,还是你的媳妇女儿合起伙来在骗你?”
刺骨寒风般的视线在众人脸上扫过:“有些事情,你们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只是给你们留面子不想揭穿!你们上一次不愿意分家,无非是看上了我会赚钱,想弄点好处!”
“分家后,你的好女儿就三番两次地挑唆我爹,让他给你们帮忙,让他闹着合家!”
“还有之前,赵珍珠拿我的手绢坑害我,说我杀人,害得我差点死在大牢里!”
“赵珍珠还三番五次地利用我爹,让他在水里给我下毒,结果不光我,连来帮忙的工人都中了毒,她又散布谣言,说我心机歹毒,是我给工人们下毒!”
“赵珍珠抢我布,还把我娘推到了墙上,害得我差点失去了我娘!前两天,赵珍珠又挑唆我妹妹赵兰兰,半夜到我家里偷东西,偷了我染布的材料不说,还想去我娘房间里偷钱,被我娘发现了,冯氏就要杀人,后来冯氏被我打晕了,结果还反咬一口说我杀她!”
“今天呢?你的妻子女儿又来打我娘,害死了我那尚在腹中的弟弟妹妹!就是你的孙子孙女!”
赵宝山越听心越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一直以为的那天真无邪的女儿,居然如此心思歹毒。
最后听说害死了一个未出世的孙儿,赵宝山直接跳了起来:“冯氏!珍珠!这是不是真的!你们真的打死了我一个孙儿?!”
冯氏平日里耀武扬威,可是骨子里还是怕着赵宝山,一听他这么质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好的家族人丁旺盛,可是有这么一个妻子和这么一个女儿,你家风能正,人丁能旺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