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晔扫了他一眼,然后把刚才的吩咐向他说了一遍。
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听完那一大堆的“安排”后,赵阿娇就看着傅兰峰下巴一扭,然后向上抬高45°,一副“强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的经典动作表情,赵阿娇肩膀可疑地上下抖擞了两下,差点笑出声。
看着傅兰峰那委屈样子,赵阿娇于心不忍:“是不是给他安排的太多了?”
顾晔温柔地替她掖了掖耳边的碎发:“你觉得多吗?他平日里好吃懒做,自己的职责都做不好,偶尔多给他安排点,算是惩罚了。”
赵阿娇美色迷心窍中:“不多,不多。”
傅兰峰心里的那棵名为“希望”的小苗苗刚刚萌芽,瞬间被赵阿娇那一言不合就化身冰雹的春雨给砸了个稀巴烂。
傅兰峰哭卿卿,阿娇姑娘,你的节操呢?
其实傅兰峰心里清楚,给他安排这么多工作,就是惩罚!
惩罚他刚才不好好看着,让一个老头跑到了主子心上人身边,还当着主子的面儿,替自家儿子刷了一大波存在感。
想明白以后,傅兰峰一阵心哇凉哇凉的,自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心眼儿了?
顾晔的到来,让一家人都觉得很惊喜,因为一家人都默认为顾晔是赵阿娇口中那个“大老板”,当然,除了余氏,在一旁微微凝起了眉。
“阿娇啊,娘今天有点累了,这午饭,你能帮娘做了吗?”
赵阿娇听罢,忙点了点头,放下手里的东西跑了过来,关切道:“我做就好,娘你怎么样?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张大夫来给你看看?”
一把拉住去请大夫的赵阿娇,余氏尴尬地咳嗽两声:“咳咳,娘没事,就是早上洗了很多衣服,有点累了。”
赵阿娇疑惑地再三确认,生怕余氏瞒着病情不说,直到弄的余氏快装不下去了,她才离开。
余氏有点心塞,她只不过是想把女儿支开,单独跟顾晔聊聊,怎么就这么困难?
如法炮制,余氏把赵有财支出去砍柴火,赵兰兰支出去到厨房帮忙,赵永安不用支出去,自己跟着傅兰峰去玩了。
一瞬间,堂屋里只剩了顾晔和余氏两人。
“夫人有事,不妨直说?”
顾晔眸子带着该有的尊敬,还有不容忽视的自信。
余氏没有答话,只是默默地盯着顾晔打量。
记忆中的面容一个个掠过,可是没有任何一张脸能与面前的男子有一分相似。
高大挺拔的身姿自带气场,泼墨般的长发高高束起,一张脸无匹俊美,眉入鬓,眸似渊,鼻梁高挺,薄唇紧抿,顾晔只是往那里一坐,一种无形的压力感就会若隐若现。
心道一声言归正传后,余氏开门见山问道:“顾公子啊,我能不能问你几个问题?
顾晔点点头:“伯母喊我顾晔就行。”
余氏眉开眼笑地“哎”了一声,继续道:“顾晔啊,你要是不介意,伯母能不能问问,你父母是作什么的啊?”
顾晔一脸“认真”地回答:“家父在外经商,先母已故去。”
母亲去世是不假,父亲……可有可无了。
听到这话,余氏的表情不自觉带了几分慈和:“是伯母不好,不该问这事,顾晔你别放在心上。”
“是,父亲一人抚养我成人不易,虽然我也已经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但先母慈和音容一直记在心里,不曾忘记。”
母亲去世时的样子,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余氏满意地点了点头:“你今年有二十了吧?”
顾晔很有眼劲儿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余氏:“伯母喝茶,我今年二十二岁。”虽然跟你女儿差了些,但是我不介意。
余氏接过那杯茶,一口暖到了心底儿,笑眯眯道:“哎哟,还真让我猜对了,不过跟我家阿娇是差了那么几岁,她今年冬月(十一月)就满十五岁,行及笄了。”
“冬月行及笄?”顾晔眸子中划过一丝思考神色。
嗯,看来今年冬季的大事件,又多了一个。
顾晔嘴角微微抿了抿,一脸惊讶地主动问道:“阿娇还不满十五岁?可是我看她精明的样子,都有些自愧不如啊。”
谁不希望自己家的孩子被夸奖,余氏当即笑得一脸开心:“是啊,那丫头,鬼精灵了。”
顿了顿,余氏忽然笑容恬静地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欣慰:“我们家阿娇啊,别看她现在机灵的很,唉,其实两个月以前,别人都还叫她‘傻子’……”
余氏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盘问顾晔”的原计划已经被打乱,整个人的思路已经跟着顾晔,在坑女儿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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