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宠左不过就是扮贤淑,扮通情达理,扮柔弱,得父亲的宠爱,这是她惯用的手段了。”苏清漪轻抿了一口茶,动作优雅。
“谢二小姐指点。”流珠一笑,如今想来那么铜镜的意思倒也明了了,心下更觉得二小姐不简单,幸好不是自己与她为敌。
“我何曾指点过你什么?左不过是闲聊几句罢了。”苏清漪浅浅一笑,仿佛刚刚只是给人错觉,左不过是小孩子的一个玩笑话。
“二小姐,听说白姨娘罚了四姨娘院里的丫鬟,这会儿个四姨娘娘正在夫人院里哭哭啼啼的要夫人主持公道呢。”晌午,苏清漪午睡起,菱香为苏清漪整整头发。
“哦?可是因为什么?”苏清漪似乎并不惊讶,只是盯着镜子瞧了瞧,这菱香的手发倒是有精进了不少。
“听说是与白姨娘院里的奴才争吵了起来,被白姨娘知晓后,带人去罚的,估计过一会佩兰便能打听了始末。”菱香为苏清漪插上最后一颗珠花,端来了一小蛊水,苏清漪放在嘴里,漱了漱口,吐到一个精致的盘里,便有人端进了水,苏清漪净了手,才由得菱香扶了起来。
“小姐,四姨娘去夫人院里了。”佩兰一进来便对着苏清漪说道。
苏清漪与菱香相视一笑,“可是为何?”苏清漪也不着急,想来母亲也是知道这其中的道道的,白姨娘会使些手段,左不过是立威罢了,知晓母亲不会把她这么样,这么做故意在下人面前树立自己的威望,也可以让自己院里的人对她死心塌地,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做主子的都会为下人做主,到底是拉拢人的好办法。只不过她是有点得寸进尺了吧。
“回二小姐,那四姨娘院里的出了个不省心的,背地里说白姨娘的坏话,被白姨娘的丫头听到了,她便也骂了四姨娘,这便吵了起来。白姨娘知道后当下罚了四姨娘的丫头。四姨娘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说她院子里的奴才她自己会管教,若是当家主母发话,她自然是听从的,可白姨娘跟她一样不过是个姨娘,何来的权利?”佩兰学的四姨娘极像,那兰花指一摆,倒也有些妖媚的。
“白姨娘可怎罚得那丫头?”苏清漪边问边乐,连菱香都被佩兰逗了掩嘴直笑。
“回二小姐,白姨娘命人狠狠的打了那丫头的嘴,二小姐你是不知道,那个丫头被打的整个嘴都肿的很大,样子好不吓人!”佩兰说着,便用手拉着两个唇,模仿嘴肿的样子。
“倒是不轻!”苏清漪点了点头,让菱香挑了一下香炉,把味道烧的淡淡的,这白姨娘真是会挑人,正房的人她不敢挑,通房的人挑了也没用,就数四姨娘的人合适,既有震慑的作用又不会惹出众怒来,何时白姨娘这般的有心思了,苏清漪微微的皱眉,“母亲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