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听着刘广的述说,屋内的人一时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静的,只有从窗外传来街市上的嘈杂声。良久,诸葛山清了清嗓子安慰道:“刘兄切莫如此,我们生逢此乱世(此时宋辽战争尚未结束,只是短暂的安乐,宋辽真正的和平时代,是在澶渊之盟之后),受些委屈挫折在所难免,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可因一时之困难而折尽志向。想想那些被掳到辽国的族人,过着猪狗不如的奴役生活,那些在战争中或死或伤,失去亲人的人,我们这些人还是很幸运的呀。”刘广听了诸葛山的话,收住悲声接过书僮小秋递过来的手巾擦了一把道:“看我这没出息的,初次见面就出丑让诸位贤弟见笑了”。然后,刘广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大家说:“诸位贤弟,刘广失态出言无状,自罚一杯望几位贤弟海涵。”说罢一饮而进,然后放下杯子坐下道:“”非是刘广不知好歹,我实在是觉得我们刘家冤屈。想当初祖父因不愿百姓被战火殃及,而忍辱企降,部下将士多有怨言。那太宗却不理会这些,受降后却变了脸,焚城大恶岂是明君所为。南唐李后主也是如此,宋皇封李后主为“”违命侯”,这是个什么意思?不是羞辱吗?可即使他们夫妻忍气吞声苛延残喘,可太宗依旧没有放过他们,一杯毒酒赐死了李煜,小周后也悬梁自尽。要是知道投降是这样的下场,我们为什么不死我到底呢?也可以落一个壮烈的好名声,比这样没有尊严的活着,强过百倍千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