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上仿佛停顿了,随后露出想笑又想哭的表情,身体开始轻微的颤抖起来。
“......为什么还记得,明明只是第一眼?”
琥铂这般问道;
“因为我还记得你,在记忆中一直记得你。”我说;“我很开心看到你这样,因为八年前你很沉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谢谢你,八年前,只有你每一个人为我送行,那次树下的约定,我一直记着。”
“这是你借给我的,我来还给你了。”
琥铂置若罔闻,只是忽然变得十分软弱,一点也不开朗了,她的声音颤抖的开口;该说是什么吗,好像是面具裂开了一样,她外表的伪装也裂开了,琥铂露出了至少是真心的一部分,一种无法用简单的语言来描述的感情色彩。琥铂脆弱着,脸上有着勉强的笑容,似乎在内心深处高兴,又在悲伤。
“志贵少爷...还真厉害呢,本来以为绝对不会被发现。”
琥铂的表情如同软弱的孩子一样,她握着右手的手臂,身体似乎有些畏缩,好像保护自己,或者说伤心一样,用着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我。
“琥铂。”我又不是没见过女孩子,但是让女孩子成这样,大概是第一次,不由得手忙脚乱起来,只觉得手都尴尬的不知放在何处,毕竟是初次见面,我实在厚不下脸皮做不到上前太过亲密的安慰,于是只是匆忙的,不知该怎么做。
我稍微迟疑,随后上前一步,轻轻拉开琥铂的手,她没有反抗,只是看着我,脸上无悲无喜,茫然的眸子深处却仿佛化石一样,寄宿者本该早已失去生命的感情。我把白色的缎带放在她的手上面,八年前的缎带,如今重新回到她的主人手里。
“这条缎带被很好的珍惜,过去了很多时日,但我想它还可以用。”
我这样说道,用词上我小心谨慎,虽然别人可能无法了解其中的意思,但“这条缎带被很好的珍惜”没有直接指我自己,我指的是远野志贵。
这条缎带的确被很好的珍惜了,上面没有污迹,也没有破损,杀虫剂的味道蔓延在上面或许不是很好闻,但是八年的时间还留有杀虫剂味道,这至少证明缎带不是八年前才喷的杀虫剂。
远野志贵,很好的保管了这条缎带。
琥铂的手上躺着那白色的缎带,她那样低着头呆呆看了一会,然后轻轻的合上手,把白色的缎带放入手心中,好像细细摩挲感受白色缎带的触觉。
她抬起脸,和刚才相比,笑容并不灿烂,也不如花那样华美,却如同凝聚时间的树脂化石一样,淡淡的晶莹好看。
“不介意的话,可以带上去试试,当然蓝色的也很适合你。”
“谢谢,志贵少爷——你,真是不可思议的人。”
“不,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不用加少爷二字,叫我志贵就可以。”感受到琥铂的心情似乎有所回转,我也不由得笑道;“叫我志贵就可以了。”
“......欢迎回来,志贵。”
远野家除自己全灭结局,已消除。
正当我如此庆幸的时候,突然客厅那里传来惊疑不定的声音;
“琥铂......还有哥哥,你们在做什么?”
哦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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