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提醒了爱尔奎特,她循着我的方向看到了窗外,结果正好看见飞来的青鸟,说的更准确一点,那是只青色的乌鸦。
“志贵...你莫非比我先感应到了敌人吗。”
“不,我只是随便看了一眼正好看到而已。”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只圆珠笔,站起来打开窗子,那只青色的乌鸦正好飞到面前,坐落在树枝上。
和两仪式不同,可能是肉体的差距与极限,还有其他因素,我们虽然同时拥有直死魔眼,却分支出了两种更加特意的倾向,如同理科文科一样,我更容易杀死生物,她则更容易杀死概念。而且我偏科,她平均。
虽然更容易杀死生物并不代表无法杀死概念,但是比起她,在概念上我就差得远,原本来说生物的死就是更容易更轻松一点的东西,对于我的神经来说,生命的死亡就如同原本活生生的鸟突然不会跳不会动不会歌唱,身体慢慢腐烂,但是非生物的死是超越人类可以理解的,哪怕对于生物的死多么了解,也无法解析,或者说至少很难解析。
越是抽象的“死”对头脑的负担越大,因为那原本不是人类能轻易理解的东西,若是过度去理解不能理解的死,可能会导致脑死亡。
说的多了,但是总之,对于这种实质性的东西,我还是比两仪式杀的熟练的。
在乌鸦用那双什么发着光的金属或者琉璃制品看向我的时候,我捏了捏圆珠笔。
“爱尔奎特,一般人是不会想到我的魔眼是直死魔眼这种东西吧?”
“当然了,正如我所说,那是可以说是神话中的东西,就连我也都原本以为不存在。”
“好。”
我按出笔尖,随后瞄准投掷出了圆珠笔,青色的乌鸦近乎无视了我,连这样的东西都懒得躲避一样,直直的看着爱尔奎特,作为代价,它被我戳中了颈子的死线,直接贯穿过去。
它死了。
青色的乌鸦几乎是眨眼间就从树枝上掉下去,虽然月光很亮但毕竟是黑夜,我露出头去看,就已经看不见乌鸦的身影了,当然,死亡后这种东西也该变成泥被破坏了,虽然不是死点,但毕竟是死线。
我看起来蛮冷静,其实还是蛮冲动的。
我拿起眼镜带上,然后握住没有伸出刀刃的金属物,
精神方面,有些不对劲。
“这就是直死魔眼。”
爱尔奎特也站起来,和我站在旁边,与我不同,她的眼睛看了一下窗外,仿佛看到了那被我的圆珠笔贯穿的乌鸦尸体,随即眺望窗外在月色与夜色中,静默的校门那里。
“所有的事物从诞生的那刻,就已经事先决定了崩坏的时期。也就是说,所有生的东西里面,都饱含着死亡。直死魔眼正是把这种远在未来的死亡崩坏在现在表现出来的最高位魔眼。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究极的未来视,神明所拥有之眼。”
“你是说巴罗尔吗?”
“没错,凯尔特神话中的神明,弗莫尔族之王、恶神。”
巴罗尔略有耳闻,百度百科级别的了解,最后的结果似乎是被摧毁了魔眼,迎来了死亡。
“志贵,你眼中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黑色的裂缝一样的线与点,天空姑且不说,大地上像流沙一样脆弱,而且那些线与点透露出令人不详的气息,一个不小心就会插入的样子,如果没有眼镜的话,没有正常人可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活过一生。”
“眼镜?................总之,志贵你的眼睛,看来是把死亡的资讯变为线与点的形式显现出来,但是虽然是线与点,本质却是死亡,以人类的角度来直视那些,就会感觉浑身周遭充斥死亡,也难怪会说出那些话。”
谈论这个问题没有问题,但是如果再扯到青子(老师)身上有些麻烦,姑且掠过吧。
“爱尔奎特,对方一会可能就来了。”
我出口道,然后平静的说;
“刚才我杀了他,不清楚他能否接受到乌鸦的信息,但是肯定能刚知道我们已经在这里了,你的虚弱掩饰,所以开头做出威慑的样子,拖一时片刻,离敌人远一点就可以了,我来做绝杀一击。”
“我没问题,由志贵给予必杀一击也是我所想的。不过志贵没问题吗?”
“没问题。”
我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