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有事就说，这会儿晃得人眼晕。”雅蓉忍不住说她。

    采莹小嘴咬了几下，低着头小声道，“奴婢晚些瞧见吕采女去乐羽宫送东西了，出来之后......”

    雅蓉对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表示不满，吞吞吐吐的，要么不说，要么就好好说。

    “出来之后，说秦采女愚笨......死啊什么的......还说了没了的那位。”采莹是瞧到了雅蓉的表情，大着胆子说了，与此同时，扑通跪下了。

    偷听，这就是一桩罪。

    没了的那位，指的是王素，因为被褫夺了位分，宫人们又不敢直呼其名。

    正按着眉心，垂首闭目的谭兰欣，闻言睁开眼，低垂的眼睛看着采莹，“可有隐瞒？”

    “奴婢不敢隐瞒！”采莹磕头保证。

    谭兰欣是怕她不敢学详细的言语，吕娴已经多时不冒头儿了，这忽然又闹什么事？

    “下去吧。”谭兰欣也未说责罚，雅蓉事务也报完了，就带着采莹下去了。

    走到外面回廊弯角处，才吐气道，“你这丫头，虽说这种事不该隐瞒娘娘，但以后也不得如此多嘴多舌的。”

    采莹惶惶应着，心内也知雅蓉是为她好。忆起宫人所传，被处死的漪澜，饶是皇后宠爱的侍女，皇上都不留，她若因言辞犯错，有谁会护她？

    雅蓉虽然嘴上教训着采莹，心下却不是全无好奇，吕娴因小产之事嫉恨谭兰欣，表面上不敢做什么，也没落下什么把柄，但防不住心里盘算。刚才谭兰欣也是没交代查不查，作为正宫嬷嬷，雅蓉肯定是要探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