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就会引出更多的问题，就要摊开李芸的身世，都已经过去了，他不觉得那些事可以阻碍他们。

    “不说拉倒，相信你，看着她就是单相思，唉，真是的，嫂子你说，我二哥天天绷个脸有什么好，当初那么多人想嫁给他，啧啧啧，多傻。”

    周逸清撇嘴，周允宸一个眼神扫来，再说可能就要赶她回宫了。

    “也没天天绷着脸。”

    谭兰欣看两人，忍笑说。

    周允宸转头看她，这是质疑自己招蜂引蝶的本事？挺好的，省心了。

    “二哥，快别看了，我还在这呢！哼，也就我们看着不怕，你自己不知道，每次你去皇祖母那里，别人一看到你，大气儿都不敢喘。”

    周逸清说着，捂着肚子笑了起来，谭兰欣掩唇。

    “行了，老老实实待一晚上，省的母妃又跟着担心紧张。”

    周允宸说完，任她们两个在一起玩，他要先给祁嫣去封信，一是报平安，周逸清无事，而是苏瑶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向，张熙竟然敢对祯王妃下手，苏瑶肯定不会安分了。

    书房内，周允宸揉着眉心坐着，案子上是刚摊开的白净的纸，余光看到门口进来一个影子。

    “不去歇会儿吗？”

    周允宸笑着问，谭兰欣已经过来，给他揉肩，周逸清在逗周晔玩，和陈嬷嬷她们一起去听竹轩了，本来说让她睡会儿的，谭兰欣不感觉困，就来了掬水园。

    “我不累。”

    谭兰欣含笑说，自己不过是参加了一个不完整的宴会，比起他们天天在外的男人，是不轻松，但也不至于那么娇气。

    “这画新裱的吗？前几天还没看到有。”

    周允宸不让她按了，她转眼看到旁边有一副新画，红丝带系着，放在案子旁边。

    “才选好轴木。”

    周允宸说着，看她想打开，笑笑，示意无妨。

    画铺开一点的时候，就已经有馨香铺面，淡却能沁人心脾，甜而不腻的香，不知是轴木的味道，还是纸张的。

    谭兰欣看到衣袂，颜色淡雅，应当是位少女，可能是李芸吗？

    不自觉的，手上动作放慢了，心知他曾对李芸情深，李芸又是故人，留下画像什么的，很正常，但是不难过，还是假的。

    “怎么不看了？”

    周允宸看她已将画展开到大半，女子肩处即将露出，谭兰欣却想再合上。

    “你是还有事要忙吧，我先回去……”

    谭兰欣掩着内心的失落，笑说，问自己怎么跟一个亡故的人过不去，怎的都是李芸先入的周允宸的心，是已经改变不了的事实，现在自己已经荣宠无双，不能吃味。

    她还未说完，周允宸提起画，展开在她面前，她有些说不出话。

    是她自己。

    “这几年，我看着这幅画，才能更坚定，不管用多少时间，换取将来，我希望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

    时间有些长了，都忘了何时付了心，或许第一次见面，喜欢的仅仅是容颜，岁月沉淀的，才是感情，是你的眼睛，让我将心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