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大队的突袭打了合众国军队一个措手不及。
第一突袭营的B连见敌人来势汹汹,便决定避其锋芒,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撤回了埃德森岭的西侧的二线阵地。
“长官,这里埃德森岭西侧二线阵地,脚盆鸡们发动进攻了,大概是一个大队的编制。”
在与扶桑军队进行了短暂的交火后,B连的上尉根据在战斗中观察到的敌人炮兵的数量,大致推测出了正在与他们交火的敌人的数量。
上尉猜的八九不离十,也正因为如此,埃德森中校对目前的形势有了一个比较准确的判断。
昨夜的进攻,扶桑军队三路齐头并进不假,但是西侧从开始到结束,遭遇的敌人的数量和装备远远不及另外两个方向承受的压力。
现在,敌人的目的显而易见。
昨夜尝试了两个方向是为了混淆合众国的视听,其实,打从一开始,川口那条老狐狸就就看中了埃德森岭的西线阵地。
他们不想与部署在埃德森岭的第一突袭营和第一伞降营进行殊死对抗,而是在轻微接触后便马上调整方向脱战,不管怎么绕左后都要绕回到埃德森岭的西侧,通过高地和伦加河之间的洼地地段,趁着夜幕的掩护猛扑亨德森机场。
由于天气变化的原因,今天晚上又是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没有月光的夜晚。
也正是因为如此,放置在一线阵地之前的观察哨没能够推算出敌人的先头部队的战略意图。
在地图上将一些列情报和单位标记完了之后,埃德森中校手中刚刚用来圈点用的铅笔失手掉在了地上。
“OMG,西线,埃德森岭的西线,马上让81mm迫击炮排和37mm反坦克炮排更换位置,不然,我们的过失可能会酿成大错。”
埃德森中校懊恼地舞动着手中的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放置地图的桌子上。
命运这种东西,并不一定会永远站在某个人的一边。
转机的发生也许就在一念之间。
胜利女神再度垂青于合众国这边。
发生了一件滑稽可笑的事情。
扶桑军队在密集的丛林里发现了宝藏。
一个合众国临时搭建的补给品仓库,似乎是因为扶桑突袭的缘故而导致驻守在这里的陆战队员未做任何有效抵抗便转移阵地了。
其仓皇程度从撤退没有销毁这个补给品仓库也可见一斑。
原本高地和亨德森机场之间距离不是很远,但是饱经丛林作战的脚盆鸡现在忘记了自己是一名扶桑军人的事实。
士兵们一拥而上,连军官也不例外,一时间竟出现了有人因为一个普普通通罐头而大打出手的情况。
这个时候武士道精神什么的暂时抛在脑后,他们的眼睛里脑子里只有面前的这些食物。
因为这些脚盆鸡们都饿坏了。
虽然说,海军在川口的部队展开进攻前进行了舰炮援助,但这并不代表制海权牢牢地掌握在扶桑海军手里。
搞出舰炮增援这样的排场是一个着实不太容易的事情,短短的十几分钟火力掩护后,在瓜达卡纳尔岛附近的海域就会上演一处别开生面的大逃杀。
东所罗门海战后,合众国海军与扶桑国海军这里进入了僵持的状态。
海军忙着对付敌人的海军都心有余而力不足,怎么可能还会有功夫去担心补给问题。
亨德森机场上的仙人掌航空队的棒小伙们也加强了出动频率,因而海军分配出来的运输物资的补给运输船。
补给送不上,脚盆鸡们饭吃不饱,到现在为止他们还能够如此狂热也只是因为他们所崇尚的武士道精神。
密集的丛林和意外的发现导致了第一大队并没有加速乘胜前进:大量的合众国军队的补给品滞留了他们的脚步。
于是,大晚上的,脚盆鸡开始侵蚀鹰酱的口粮吃夜宵。
他们大块朵颐、狼吞虎咽地完成了胃部补给工作,全然不顾所谓的体面和武士道精神,不但把鹰酱的口粮一扫而空,甚至还舔得很干净,当肚子吃得滴流圆的时候,第一大队的指挥官要求部队继续前进,结果却是热带丛林之中多出了的数不胜数的葛优瘫。
第一大队的吃货行径导致了这一路的进攻停滞。
“我说,这些脚盆鸡怎么还没过来啊?就是爬,也应该爬过来了吧。”
托马斯说着打了个呵欠,然后将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了下来,蜷缩战壕里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的战斗刀,心中暗自琢磨着一会白刃战的时候怎么给脚盆鸡们一个下马威。
但是很快,他的注意力不在战斗刀上了。
身旁的庄轩和夏晴两个人处在一个半睡半醒的状态,这倒没什么,但是关键是这两个人是依偎在一起的。
“咦,我咋酸了呢?”
托马斯摸了摸自己的良心,看着面前的一幕,感到了一波无形的嘲讽。
就在这个时候,本就漆黑的四周忽然被照亮了。
夏晴揉着惺忪的睡眼,伸了个懒腰,然后发现了倚在自己身旁的庄轩,毫不客气地把他推到了一边。
“天亮了吗?”
被推倒在地的庄轩也醒了,同样揉着睡眼。
紧接着,远方传来了巨响。
随后,大量的沙土因为爆炸溅在了他们的制服上。
紧接着便是枪炮轰鸣的声音。
“敌人摸上来了。”
透过余韵未尽的照明弹,托马斯看到了脚盆鸡洪流正在席卷而来。
喊杀声到处都是。
夏晴,庄轩,托马斯,三个人连忙举起了自己的步枪,对正在冲锋的脚盆鸡进行挨个点名。
如此大规模的冲锋,事先没有心理准备,加上敌人的攻势之迅猛。
连出现了恐慌。
有些士兵认为日军发动了毒气攻击,导致那些忘带防毒面罩的合众国士兵诚惶诚恐。
有些士兵见到友军就喊“撤退”,导致部分士兵认为高地无法守住。
尽管阵地上有些人已经不顾一切地在后撤,但是,三个人仍然像钉子一样钉在了散兵坑里,对金近前的敌人进行着射击。
“这样下去,我们三个坚持不了多久啊。”
托马斯一边射击一边大声地讲着自己的顾虑。
夏晴瞥到了放在阵地另一旁的一挺重机枪,她想了一会便翻身一跃跳出了散兵坑,向机枪那里奔跑。
“你这丫头,快回来,太危险了。”
一发子弹命中了夏晴,随后她失去了意识,翻滚进了那个放置机枪的散兵坑里。
“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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