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尼斯少校见到了庄轩二话不说冲上前来给了他一个热烈的拥抱。
“不过,不要紧,长官,我回来了,我们接下来会一帆风顺地将这场战斗进行下去的。”
“要是这样的话最好,但是很遗憾庄轩,这场该死的战斗快要结束了。”
肯尼斯少校带着庄轩来到了指挥部,在地图上标记了几个位置。
“前面的侦察兵和侦察机给我们带来了一些情报,脚盆鸡似乎有想要撤退的想法,他们现在觉得,新不列颠岛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了,也许,他们可能要收缩战线,抽调到布干维尔岛,我猜他们想继续维持在南太平洋的空军基地,他们并不打算跟我们拼出个胜负,应该只是想尽可能地拖住我们继续前进,不过,这样的玩法显然我们并不买账,有消息称麦克阿瑟将军的陆军已经开始进行跳岛战术了,如果,我们这边不收尾,恐怕去了布干维尔岛,就只能是吃陆军剩下的了。”
真的就像是肯尼斯少校说的那样,这场战斗已经不是太胶着了。
往往四个不同的方向投入了四支巡逻队,结果就是没有任何一支巡逻队看到一只脚盆鸡。
不过,该提防的还是要提防。
突袭一营没有遭遇,并不代表兄弟部队没有遭遇。
肯尼斯少校很快收到了关于友军的战斗报告。
友军的巡逻队在巡逻的路上遭遇了脚盆鸡。
虽然遭遇的不是主力,但是战斗也费了不少力气。
不过,友军的巡逻队伤亡不大。
脚盆鸡扔下了几具尸体之后逃之夭夭。
比起跟脚盆鸡的战斗,跟糟糕的也许还是新不列颠岛的气候。
格洛斯特岬的雨势很糟糕,而突袭一营的兄弟们不得不承认“雨季似乎才刚刚开始”。雨下得很大。
每天都在下。
雨水造成了泥海,步兵的战事也被拖延了下来。
有时空袭警报会响起,不过,很少有飞机过来。海军陆战队员们所见到的扶桑皇国陆军部队只不过是那些被当地村民吊起来的扶桑皇国陆军的脚盆鸡的尸体——每个村庄都活捉了五六个。
当地人“把抓住的每一个扶桑皇国陆军的脚盆鸡打得屁滚尿流”,他们要惩罚给他们带来伤害的侵略者。为了让大家有事可做,突袭举办了武器使用培训课,并进行了各种检查和营区劳动。
肯尼斯少校觉得必要的时候可以再搞一些文娱活动,为此他向自己的老上级,曾经的埃德森中校,现在军阶为上校的埃德森提出了有关文娱活动的申请。
现在,托马斯作为炊事班的一名成员,发现自己不再那么受欢迎了。
也许这么表达有一些问题,并不是自己不再那么受欢迎,而是着口粮确实有些不太受欢迎了。
正常思路下,弹药补给和食品等物品的补给是一个两难命题,有些时候也像是鱼和熊掌一样。
能够保证两方面都顾及的很好的军队少之又少。
罗马王国的士兵们确实吃得很好,甚至还有开拔不到十公里就埋锅造饭烹饪意面的传统。
但是,国家花钱养你们是打仗,是保家卫国用的。
北非常常传来的消息是,联合王国军的六辆坦克俘虏了罗马王国军的一个营,亦或者一支突击队俘虏了一个连这样啼笑皆非的故事。
大部分国家的军队都是在用生命战斗,但是罗马王国军在用生命向你诠释残酷的战争之中也有这样的一抹温情。
又或者,叫做幽默风趣也没啥问题。
让我们回到合众国军队的补给上。
战士们憎恨每天都吃一样的食物。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一直吃K口粮和口粮,只有两顿吃到了牛排和鸡蛋。
厨师们试图把鱼作为一道主菜给大家吃。
托马斯看了一眼所烧的鱼,告诉厨师们“他们会把鲑鱼抹到他们的屁股上,就我而言,我就会这样做”。当约翰韦斯利“执事”塔特姆说脏话的时候,情况显然已经很糟糕了。
团部想改善这一状况。给大家发放了香烟、牙膏和其他消遣物品。并给他们机会可以支取薪水。但没人去支取。
不过,好消息是,上校批准了肯尼斯少校的请求。
晚上开始放映电影,这成为丛林里的一个亮点。
第一天晚上两片连映。雨减弱了,让士兵们看电影一直看到睡觉前。第二天凌晨4点,轰隆一声巨响把庄轩吵醒了。
有人大喊:“树压倒了一个人。”庄轩从吊床上爬下来,看见一棵巨大的树,树干的直径大概有10英尺,树高达50英尺,正压在离他20英尺远的一个帐篷上。
炊事班的人拿着科莱曼灯过来了,整个连队的人都过来帮忙。大树压住了帐篷下一个人的双腿。当全连的人把树干移开时,执事、准尉与西德尼一起把受伤的人以及一具尸体从帐篷下拖了出来。被压死的人叫唐劳斯,炮4班的一位老兵。
那天上午晚些时候,中尉让庄轩去整理劳斯的遗物,这时海军工程营的一个小组来了,开始检查营区内和周围的树林。其中有两个人抬着一把巨大的锯子,就像担架队抬的担架那样。他们把压死劳斯的那棵树锯成了几段。在唐的遗物里,庄轩发现了一本宣传小册子,是他们回到新几内亚岛时扶桑皇国空军的飞机散发的。唐有一份,因为他已被调到连情报小组。尽管宣传册中有色情内容,庄轩还是把它交给了本森中尉。本森中尉让西德尼留着,他自己已有了一份。
临走前庄轩观察了一下本森中尉的表情。
刚刚中尉看那个宣传册的表情真的是诠释了那句话。
你就是馋她身子,你下贱。
很明显,大雨已松动了树的根基。所有大树冠的树都得锯掉。一个来自俄勒冈州的海军工兵伐树很精确,连帐篷都不要移动。下午两点,连里为来自密西西比州比洛克西市的一等兵唐劳斯举行了葬礼。
他们把他的尸体埋在公墓里。他们树立的墓碑在格洛斯特岬的丛林里支撑不了多久。在“绿色地狱”里,没有什么人造设施可以支撑长久。在帐篷边,海军工兵们把伐倒的树锯成一段段的原木,然后滚到旁边去。
接下来的两到三周的时间里,突袭一营在无所事事中打发着日子。队员们开始玩桥牌。战斗班的兄弟们玩得上了瘾,只有吃饭或睡觉的时候才歇一歇,以便补充能量或恢复精力再战。他们中的一些人甚至开始用打桥牌的术语来思考问题——什么单飞啦藏牌啦交互王吃啦等等——直到有天晚上赌徒因对搭档的强烈不满而起身撕掉扑克牌并打翻蜡烛,队员们对桥牌的狂热才算终结,要知道那是他们拥有的唯一一副牌。
不过没人在意,因为第二天突袭一营就开拔了——难怪赌徒毫不掩饰他的愤怒,敢情他早已知道了。
突袭一营离开格洛斯特角的时候,一支陆军部队正抵达这里。得知要把手提箱丢在海滩,突袭一营乱哄哄的队伍里爆发出不满的叫喊声和男人扮女声的尖叫声,接下来突袭一营登上了登陆运输舰(现在被称为特洛伊海马),永远离开了那个该死的岛屿。
突袭一营即将出发:正如他们在歌中唱的那样,我们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我们只是出发。
从新不列颠岛出发,一路上突袭一营的队员们都在傻傻地、满怀希望地谈论“回家”的话题。一路上都在傻傻地推测,突袭一营这支病残之师即使不回国的话,也得到澳大利亚或新西兰休整一下吧,不可能直接重新投入战斗吧。一路上突袭一营都以体弱多病、腿上流脓、胳膊上长疮为理由滔滔不绝地辩论着,一厢情愿地认为突袭一营不适合重新上战场。一路上突袭一营的兄弟们想入非非,梦想着政府实施新兵轮换计划,依据的唯一事实是,现在突袭一营的兄弟们已完成了在海外服役两年的要求。
一路上突袭一营的兄弟们心情愉快,美梦连连——可是此刻他们才发现自己却向帕武武岛进发。
“帕武武是个什么东西?”当队员们第一次从自由者中尉那里听到这个岛屿名字的时候,托马斯不禁问道,“苍天在上,我想知道帕武武到底是什么?是一种热带疾病?就像‘木木’一样吗?”
“帕武武第一个字母就是一个大写的P。”自由者中尉不屑一顾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
“它是一个地方,是我们要去的地方。帕武武岛位于拉塞尔群岛,是所罗门群岛的一部分。”
“听上去很有诗意啊。”庄轩心驰神往地说道。
“噢,我敢打赌它一定是个充满诗情画意的地方,”雄辩家说道,口气中充满了讽刺的意味,“微风轻轻吹拂着棕榈叶,白色的海滩亲吻着蓝色的大海,山峦起伏的小岛上美女如云,她们唱着歌戴着花冠前来迎接我们——”
“花冠?谁会戴花冠?”
“……唱着歌戴着花冠,”托马斯兀自一人继续说着,全然不顾别人的打扰,“哦,真是世外桃源啊。中尉,我们几时到达这个鬼地方?”
“明天。”自由者答道。
突袭一营冒雨登上了帕武武岛,缓慢地爬上既湿滑又泥泞的山坡,进入一片椰树林,然后坐下来仔细观察我们的悲惨处境。这就是我们的新“家”。帕武武岛将是突袭一营的栖息地。队员们将在这里为下一次行动作好准备。
这一次发给突袭一营的队员们的不是大砍刀而是铁锹和水桶。这里没有需要清理的灌木丛,这里需要对付的是遍地的烂泥,突袭一营的队员们从对面的小山丘上挖出几千桶的珊瑚来铺垫地面。
帕武武岛上与突袭一营为伍的是成群结队的老鼠,于是队员们决定用快刀斩乱麻的合众国方式来对付它们。但是不久他们就发现喂老鼠的毒药就已告罄,而堆积如山的老鼠尸体在高温下很快腐烂,其味甚臭,恶心程度比活老鼠在帐篷上面跳来跳去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昏来临时,队员们处理烂泥或对付老鼠的行动就受到了一些限制,棕榈树发出的轻微的沙沙声则提醒我们一种更加奇特的敌人出现了,此时我们朦朦胧胧地看到蝙蝠正展开翅膀迎着晚风在上空盘旋。
最终突袭一营队员们战胜的就只有烂泥。队员们任由老鼠自由走动,也不再干涉蝙蝠的生活,只是偶尔纳闷,这些老鼠是从哪里来的呢?假如来自棕榈树,那么正如包括庄轩在内的很多人认为的那样,它们如何与干净利落的蝙蝠比邻而居呢?
食物也很糟糕,另外帐篷也已经发霉了,上面满是漏洞。
没有水,唯一的办法就是晚上用头盔接一点水。下雨的时候,队员们急匆匆地脱光身子跑到帐篷外面来个雨水淋浴,此时必须飞快地往身上涂抹肥皂,因为雨水随时可能停下来,必须赶在雨停之前洗完,否则身上会留下黏黏糊糊的肥皂沫。另外队员们把衣服放进雨水罐子里煮就算是洗衣服了。热带森林的腐烂病是那么严重和持久,因此我们在每天下午的指定时间要脱掉鞋子和袜子躺在麻袋上,把受到腐蚀的双脚跷起来晒太阳。
不过庄轩之前都已经承受过这一切,因此能够再次坦然承受,即使糟糕的食物或者漏洞百出的帐篷也不能熄灭我们的热情,但是压垮自己的是希望的破灭。
包括庄轩在内的队员们一直都满怀着希望:希望换防,希望见到太阳,希望取得胜利,希望熬过战争。但是当他们过来告诉突袭一营的士兵们谁都不能换防回家时,希望破灭了,大家变成了毫无生气的士兵。未来队员们还要待在这个由无数敌人占领的岛屿上,还要面对敌人无数次的进攻,而且队员们已经注意到了每次军事行动之后那些参加过新河训练的老兵就会减少一些。甚至还有少数人自杀了,这充分说明一些人对目前的处境是多么绝望。
队员们躺在麻袋上,听着雨点敲打着帐篷或者老鼠蹿来蹿去的声音,出神地看着周围一些灰不溜秋的东西。
接下来事情有了转机。
他们过来告诉突袭一营的士兵们,老兵有一半可以回家了。
于是士兵们又开始高兴起来,可是不久当士兵们知道了筛选方法后,又开始愤怒起来。原来去留将通过抽签决定,即把写着士兵们名字的纸条放进帽子里,然后随机抽取,但是只有那些从来没有惹是生非的人的名字才会被放进帽子里。
庄轩的名字没有被放进去,对此,庄轩表示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想笑。
因为根本就没必要。
自己说到底和这些NP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是其他队员们并不这么想,尤其是那些名字没有被放进去的士兵们。
士兵们也是有小脾气的。
于是在士兵们中间怒骂声响成一片。庄轩现在知道了一个犯人因为过去的罪过而被一个个工作单位拒绝时的内心感受。让那些不合资格的是部分士兵过去的历史。
那些人已经受到了惩罚——是的,一而再再而三地受到了惩罚,但是这没用,因为这种选择方法已经变成了他们解决所有问题的思维定势——脏活由刺头们去干,特殊福利则没他们的份。即使那些人曾经有很好的战斗记录也无济于事。
还有少数像艺术家这样的第三种人,他们的心情肯定更难受,因为他们身怀绝技,在军队里属于稀有动物,因此无论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都一律不能回家。没有艺术家,突袭一营就没有地图绘制部门。
托马斯甚至认为即使艺术家违反了军纪,他们也会找借口免于处罚他的,正如庄轩认为一些高级军官对斯梅德利?巴特勒将军的“刺头定律”深信不疑一样。
现在回头去看,庄轩很容易在这件事上原谅军官们。但是在当时,要做到这点却很难,当时感到自己被不公正地判了“死刑”是一件太过分的事。一种受到不公正待遇的挫折感时时压抑着我,我到哪里都被一种愤怒的情绪所笼罩,所煎熬,这是很危险的。于是当帕武武岛上的军纪在那些幸运儿离开后变得严厉无比的时候,我也下决心离开这里找一个僻静的所在休息休息,也许只有这样我才能找回内心的平衡。
还有哪里比位于巴尼卡岛海湾里的军队医院更合适自己休息呢?
躲在医院里去如同归隐到山林里去一样可以解决我的问题。为什么不再试一次呢?
但遗憾的是,自己没啥毛病,不过,托马斯另当别论了。
尽管雨季照理该结束了,但是连日来阴雨连绵,托马斯的遗尿症越发严重。也许前段时间的愤怒情绪加重了病的发作。庄轩知道和托马斯住在同一顶帐篷里的人一直敦促他向医务室报告病情。他照办了。
医生早已了解他的病情,因此命令他去巴尼卡进一步治疗。明天早晨他就离开帕武武岛。
托马斯带着一种负疚的满足感从医务室走了回来,当他大踏步走进帐篷时,他发现庄轩正在他的帆布床上坐着。一见到他,热带岛屿的棕榈树和热带夜晚的景色全部消失了,托马斯仿佛正站在家乡的车站广场前。曾经有多少个周六的夜晚,庄轩和艺术家以及另外一些人站在那里反复讨论着正在合众国上演的橄榄球比赛。
庄轩见了托马斯高兴得咧嘴笑了起来,我对他说:“你真没用——怎么不趁着换防回家呢?”
托马斯笑得更起劲了,他说:“我猜个中原因在于我不是一个好小伙吧。”
“彼此彼此。”庄轩说道,接下来的事情出乎我预料之外,只见他从外套里面掏出一支大口径扶桑皇国手枪——“见鬼!你是从哪里搞到这玩意的?”
他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把手枪塞到了毯子下面。“帮我藏起来,好吗?”庄轩说道,“今天早上从连长那里偷来的,他现在为了找枪闹得不可开交。明天他们将展开地毯式搜索,”他的脸阴沉了下来,“不管怎样说,枪是我的。那个可恶的上尉滥用职权,把它从我手里抢了过去。那是别人打牌输给我的,据说那是他在塔拉塞亚岛从一名扶桑皇国的少校那里得到的。他就用这把手枪结果了自己。”
“把它交给我吧,”托马斯说,“明天我就要到巴尼卡的医院去了,我把它带在身上。”
庄轩的眼睛立马亮了起来:“太好了!明天早上他们会把这个鬼岛翻个底朝天——但是他们将一无所获。”
此时此刻,在扶桑皇国首都东京的正上空的高空里的空中要塞中。
看着面前的各式各样的电子屏幕,齐琳淡淡地笑了。
“看起来,目前各式各样的样本表现都非常良好,那么接下来,我应该关注哪个样本吗?”
那么,接下来,齐琳会关注哪一个样本的故事呢?
A,庄轩,因为庄轩登陆之后如何战斗的故事以及他是如何受伤的故事显然是一个热血的故事。
B,韩晴,因为韩晴和夏岚在回合众国卖债券的路上可能会有一些不得不说的故事。
,夏岚,因为夏岚马上又要住进战地医院了。
D,夏晴,因为关于夏晴的描述不太够,想看她比较狗血的副手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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