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书都被烧成了这样,它的主人……”
“我不信。”欧阳春对于孙齐的话,只是冷冷地回以三个字。
展昭觉得心里说不出的疼痛,拿着“阴缘薄”的手微微颤抖。他又看了看托盘上的锦囊,心中更是觉得跌入谷底。这个锦囊应是阳子莫给欧阳前辈的,如今这东西还留着,那欧阳前辈……
见展昭看那锦囊,欧阳春绷紧的神经一滞,口里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白玉堂和丁月华赶到时,见到的便是了这样的两个人。
呆、愣。
顾不得多想,下马,奔去。
“阳子莫呢……”白玉堂出口的第一句话,在见到展昭手里的阴缘薄后截住。
不可置信地询问:“这是什么?”
其实明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不想承认。
孙齐见欧阳春和展昭不答,‘好心’地说道:“这是欧阳姑娘的阴缘薄。”
白玉堂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假笑:“怎么可能?阳子莫把那个东西当个宝一样,怎么可能会是这副黑得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模样!”
孙齐想了想,吩咐衙役将托盘递给白玉堂,说道:“既然欧阳姑娘已逝,她的东西本官就不收走了,留给你们做个念想吧。”
“孙齐,你胡说!”白玉堂看着他满脸气愤地挥着拳手。
孙齐离远了这几人一些,说道:“你们都说本官胡说,但是你们心里都清楚不是么。”
说完,看着身边衙役一眼,淡淡说道:“走吧。”
抬步,擦身。
没走出几步,却是被展昭叫住了。
还是之前冰冷的声音。
“孙大人,这火灾的原因是什么?”
孙齐转过身,看他,嘴角勾起:“下官查看过,火源是在厨房,想必是不慎引起的大火。”
“孙大人怎么知道是不慎?”
“或许是人为。可是,在这屋里半点陌生人的痕迹也没有。”
想了想,孙齐又说道:“展大人,你若是觉得有疑点,尽管来府衙,孙某定当尽力协助。”
说完,转身,再也不回头。
展昭将手中的薄本放至托盘上,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小屋。
他不信,这个“不慎”。他知道,她一定还在。
他一处一处仔细看着找着,只希望能找出阳子莫还活着的痕迹。
——“子时已过。展昭,生辰快乐。”
原本是快乐的,可是为何,又要开这种玩笑……
——“我想你陪我看雪。”
不仅想看雪,还想陪着你走到白头……
——“嗯,那我考验考验你啊。”
可不可以不要考验?马上出现好不好……
……
美人在怀,温存犹在。
如果他早知道,他绝不会放开她……
唇瓣相碰,砰然心跳。
如果他早知道,他绝不会放走她……
可是……
没有如果。
*
“展大哥,不要找了!”
从白天到黑夜。
如今,黑漆漆地能找到什么?
“欧阳北侠,你说句话好不好!”
“白玉堂,你倒是劝劝啊!”
丁月华游走在这三人之间,只觉得筋疲力尽。
她当然知道他们心里有多苦。就算和阳子莫不亲近,但是听见她的死讯她也是为她悲伤的。可是悲伤有用么?这样子阳子莫看到了会很高兴?
白玉堂面容伤悲,看着丁月华缓缓说道:“丁三,别说了。”
丁月华觉得心中委屈。她这样都是为了谁啊,为什么就一点好也捞不着?可是再怎么委屈,也不能表达出来。这里只有她一个人还算是理智的,所以她不能不说。
“阳姑娘可是鬼媒!就算她去地府,说不定走一圈便回来了!”丁月华扯着嗓子喊:“你们想想,若是阳姑娘死在屋里,定是觉得不明不白,为何我们到了夜晚都不见她的魂魄?”
丁月华的话果然管用,展昭缓缓走出屋内。
神情憔悴,却是带着一丝希望,看着她,说道:“月华,你可有什么办法?”
展昭只觉得脑子坏掉了,原本可以清晰地分析问题,可是他却怎么也做不到。只有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丁月华的身上。
丁月华叹了口气,说道:“这种与鬼扯上关系的事,月华自然没有办法。”
展昭面色一冷,转身要走。
“但是,阳姑娘不是有个师姐和师傅么?我们是不是能找到他们,来帮助阳姑娘。”
阴师姐和阴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