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太好了......”不儿采了很多花瓣搁在白丝帕上,满满两兜,园里两层梨木的架子上的有四个竹编的小圆筐,“小姐,你先玩着,我去后厨拿点艾草来,”走过回廊柱,差点撞到谢雷鸣,“啊,老爷?我......我......”不儿吓了一跳,低着头太恭立一旁。√
“小不儿莽莽撞撞的,你小姐呢?快把她叫来见我......”谢雷鸣哼了一声。
不儿赶忙跑回去,喊道:“小姐,小姐,老爷来了......”
“我爹?”只见谢花卿从高高的秋千上“唿”地一跃,正落在已来至园里的谢雷鸣身边,双手挽着他的胳膊,娇笑道:“爹,怎么亲自来看女儿?我想着要再去你书房给你请安呢?”她趴在谢雷鸣的肩膀上嘻嘻笑着。
“还说......不儿过来讨打,昨晚我是怎么给你说的?”谢雷鸣指着不儿道。
“老爷......”不儿待要上前,谢花卿笑道:“爹,不怪她,我们最先到的花厅,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可是去的最早了呢,你们不早些去的嘛。看你们都,我一个人也不想呆在那儿,就来这里荡秋千了。”
阳光照到了尚清雪的屋里,她起床伸了伸腰,环顾了一圈,看到床沿上爬着几只虫子,很不情愿的伸去右手捻拇指中指用指尖将它们弹开,忖道:“今日去城中买些香料来,屋里好像许久没人住的样子,桌子床沿都是小虫子。不知那几位的屋里有没有,嗯,要多买些。”
几人出了门,街上甚是热闹。
李崇飞看着柳俊堂想到一事,边走边笑:“二弟,一件的事不知你想过没有?”
柳俊堂想了想道:“什么事?”
李崇飞看着他,笑了笑,抬起右臂揽着他肩膀,说道:“你这饱读圣贤书的才子,岂不知书中......有一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柳俊堂听了,也笑了,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如今一心只想和柳叔报仇,那......没影的事,我竟也不愿多想。”
“别只说我......”柳俊堂看着李崇飞一双英俊的眉眼透出几分喜悦在眉梢,笑道:“你可要快些啊......那冷姑娘如今不知在哪里?又在作甚么呢?”
“这......就别说了罢,今只说你的事,”李崇飞笑道。
“大哥,二哥,你们先到那边坐坐,看样子卖香料的不好找呢,我先上那边看看胭脂什么的,我去去就回来......”说着她指了指前面的东街酒楼。
两人也便进去了,坐在酒楼东面角落的一桌。
酒楼早有几桌人在吃酒,一桌人最多,看样子是刚赶来此处,六人背后椅子上都放着包袱。
“是,是,今日来此,路途顺利,来,庆贺一下。”说着,几人端起了酒杯。“声音甚是熟悉?”李崇飞听到那人声音,看时原来是赵铎。刚起身打算过去,又一想也不便打扰他们,就和柳俊堂说了几句便喝茶。
“这次相聚,三天前就和陈友商量,我俩先将李老爷过寿的制定礼‘富贵’木雕做好送去,把手里的活放下,就雇几人分头去找你们几个。”说话的人陈中笑道。
“可是派人找过你们俩的,”陈中看着赵铎和张智俩人笑道,“怎奈你们家的门上都锁着大锁,也不知去了哪里。”
张智笑道:“也不怨你们没找到我们俩,赵哥前些日子去姑苏采买布料,我和我爹娘去了堂叔家住了几天,今日刚回来。”
“钱东的伤全好了,那瓶小草药散真是管用......”陈友笑道。
“陈中陈友,多亏了你们俩多日来的悉心照料......”赵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