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月：“……”

    她倒是忘了这茬。

    得到提醒之后，楚凌月才尴尬的离开了柳若汐的厢房。

    不过，在离开的途中，楚凌月却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连忙望向柳若汐，表情严肃的向对方询问道：“你说自己能梦到别人的过去，但是时间线很混乱，需要很多年才能补全对吧？”

    柳若汐不知道楚凌月为什么还要重新问上一遍，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么……在这十年里，师父的过去你肯定也一清二楚了吧？”

    楚凌月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脸上也渐渐攀上一抹殷红，她开始死死的盯着眼前这位师姐。

    而柳若汐见到自己这位曾经是魔教教主的师妹这幅模样，她稍微停顿了一会儿，察觉到对方好像并没有不好的心思后，才犹豫着点点头。

    楚凌月现在已经羡慕的不能自已了，如果她也有这份能力该多好！她开始有些眼红起来。

    不过，很快的，楚凌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呼出，尽量以平常心和柳若汐对视着。

    她脸上的表情渐渐和善起来，终于，楚凌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的身份还有些警惕，但相遇即是缘分，既然我们有缘成为同门，我也希望能和你处好关系。”

    柳若汐听着她那真挚的话语，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变化，但眼神已经开始微妙了起来。

    最后，她还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拒绝楚凌月释放出的善意。其实柳若汐答应的原因主要是因为这位师妹说到了“同门”这个点上。

    毕竟她们都在顾城门下，楚凌月还发下了天道誓约，如果能够好好相处的话，柳若汐也觉得未尝不可。

    于是在楚凌月的主动接触下，双方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只是在柳若汐准备早饭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旁敲侧击，想要打探出顾城过去的情况。

    听着耳边喋喋不休的柳若汐这时也渐渐反应过来，楚凌月实际上并不是真想和她促进感情，而是因为顾城的关系。

    虽然柳若汐已经开始觉得这位师妹有些烦人，但她却也渐渐安心下来，明白楚凌月说自己的目的是师父这件事多半是真的。只不过……这个目的和她想象的好像稍微有些不同……

    而楚凌月也有些口干舌燥起来，和她料想的一样，这位沉默寡言的师姐果然不好对付，在她这样的攻势下都没有透露出一丝信息。

    “你既然这么好奇的话，不如自己去问师父如何？”

    最后，被烦的忍受不了的柳若汐这么说道。

    楚凌月听了却不以为耻，反以为豪。她得意的说道：“就是因为我不敢问才来找你的啊。”

    其实也不怪她这么好奇，毕竟楚凌月实际上和顾城相处的时间只有四年左右，之后便是天人永隔。她也曾经察觉到自己师父身上有一些秘密，甚至有时候感觉对方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但直到最后，她也没法问出口。

    不过现在有了柳若汐这么一个脱离常识的能力，楚凌月是肯定不会放过的，最多就是多花点时间的问题罢了。正巧，她现在刚好有这个空闲。

    至于柳若汐那里，其实也是这么考虑的。只要多花上一些时间，她也能从梦中摸清对方的底细，到时候也能根据这个来判断自己对这位师妹该用什么样的态度。

    就这样，她们的早晨时光，几乎都在对峙中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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