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也能说明自己师父为什么是那样一副态度了。毕竟修仙界可没有那么美好，修炼的太快也未必是好事，枪打出头鸟可不是稀罕事。除了魔教之外，大宗门里勾心斗角之类的事情也不少。

    在这无相宗里，唯一的金丹期弟子便是李芷珊，她还是宗主座下的大弟子，整个无相宗弟子里的领头人物，自然不用担心什么。

    但柳若汐不一样，她的师父顾城虽然是二长老，但修为只有虚丹。这种情况下，当然是怎么低调都不为过。

    想到这里，楚凌月已经全都明白了，她也不打算继续问些什么，反而觉得挺好。毕竟柳若汐的境界越高，四年后的秘境之行就越有把握，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谁让楚凌月自己就是个挂逼，她觉得自己要是在修炼上火力全开的话，大概会让柳若汐这位师姐在心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好好期待师姐你四年之后的表现吧。”

    楚凌月站起身来，脸上是一个欣慰的笑容。

    虽然不知道自己眼前这位师妹为什么一副“我全都懂了”的表情，但柳若汐完全没有想要探究的想法，她只希望楚凌月能现在离开这里，让她好好修炼。

    很快，柳若汐的想法就已经实现了。楚凌月说完那句话之后，就心情愉悦的离开了厢房。柳若汐甚至还能听到自己这位师妹离开时口中轻轻低声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她一开始还有些不习惯楚凌月这次的速战速决，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才缓缓站起身来，将门合上，开始了每日惯例的修炼。

    ……

    “是吗……他这样说啊……”

    听着自己弟子的叙述，顾忆雪的嘴角下意识的勾起。

    看着师尊这个样子，李芷珊也慢慢意识到，这其中可能有某些她不知道的情况。

    “没关系，左右只是几次宗门大比而已，他不愿参加就不参加吧。”

    顾忆雪对李芷珊笑了笑，继续说道：“两年后的红尘历练才是重中之重，到时候，就让他当带队长老吧，你可要打起精神辅佐顾城。”

    “是！”

    李芷珊沉声应道。

    红尘历练……它指的是将修行有成的弟子们重新放入世俗中生活，并且封印住他们的灵力，以这样的状态下生活一到两年，来磨炼弟子们的道心。

    当然，在弟子们遇到生命危险时，这种封印是还可以自己解开，只不过之后要从新回到宗门里封印一次。因此便有许多弟子都以不解开封印度过红尘历练为豪。

    事实上，这确实很有用处，每个红尘历练完回到宗门的弟子的修为都会迎来一次快速增长，更有甚者，直接通过红尘历练来突破大境界的壁垒。

    李芷珊已经经历过一次红尘历练了，而这一次，顾忆雪很明显是准备让她在辅佐之余，熟悉其中的各个环节。

    这其中的信任和看重，让李芷珊心中升起暖意。

    只是……让顾城做带队长老的话……

    李芷珊摇了摇头，驱散了心中的不安，她心想，就算让顾城做带队长老，自己也一定会让这次红尘历练圆满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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