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这么说？”艾琳看着袁泽，“如果你知道与案件有关的事就告诉我。”

    “就算你会为此而死？”

    艾琳认真地说：“就算我会为此而死，我也要在知道真相之后死去。”

    “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经有了觉悟。”袁泽坐在她身旁，“那我就告诉你吧，在你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艾琳正视着他的眼睛，目光无所畏惧，唯有对真相的渴求。

    “这件事虽然很复杂，但说起来也很简单。你知道魔法吗？”

    “就是奇幻小说里的那种魔法？会喷火的那种？”艾琳问道，“你不会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魔法师干的吧？”

    袁泽耸肩说道：“我说过了，我会在你能接受的范围内进行解释，我认为魔法是最接近的表述。”

    “你别管我能不能接受，你直接说就行了。”艾琳干脆的说道。

    “好吧，”袁泽抬头看天，“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一种高于世界的存在，它们被称之为，高位者。”

    “高于世界的存在？”艾琳也同样抬头看天，喃喃说道，“你是说，是神明吗？”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但是从另一种意义上来说，如果以善恶来区分的话，比起神明，它们更像是魔鬼。”

    “它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我并不清楚，至少现在还不清楚。”

    艾琳看着袁泽，说：“你有证据吗？证明神明存在的证据？”

    “你刚刚的经历，不就是证据吗？”袁泽说道。

    艾琳沉默，说：“确实我刚刚的经历匪夷所思，但这并不能证明你说的就是真的。”

    “既然你要证据。”袁泽从口袋里拿出红水晶。

    艾琳皱起眉头，“这是朱莉家的红水晶，你偷走了？”

    “我还给了他一块红水晶，从价值上来说这两者并没有区别，只不过，以我的眼光看来，区别就很大了。这块红水晶就是高位者的造物。”

    “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就是比平常的水晶品质更好，质地更加纯粹。”

    袁泽捂住艾琳的双眼，艾琳下意识躲了一下，却还是停在原处，等着袁泽的手掌覆盖住她的双眼。

    艾琳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信任他，信任一个才认识没多久的陌生人。

    或许是因为他身上那股截然不同的气质，也或许是因为他是目前唯一可依靠的人，在这个越来越陌生的世界里唯一能给予她安全感的人。

    袁泽的手在艾琳的双眼上一触即分，艾琳茫然地睁开眼。

    袁泽将红水晶举到艾琳眼前。

    “现在，你再看。”

    艾琳下意识看去，红水晶在她的眼中变成一团扭曲的红色血肉，不断有细小的人类手脚从中伸出又缩回，还有动物的头、四肢、毛发充斥其中，红色血肉不断扭曲变换着形状，一时变成婴儿模样，身上却长满了手指，一时又变成手指的模样，手指上突起的无数惊恐的面容。

    有时又是野兽，有时又是植物，有时又变成海鲜，不断地变幻着，没有一刻定型，而所有的形状都变得面目全非，令人作呕。

    艾琳捂住嘴，胃中翻滚着，下一刻便要呕吐出来。

    艾琳想要挪开目光，但是无论看向哪里，那团红色血肉都会出现在眼前，仿佛只要见过它一次，它便永远地黏在视网膜上，只要睁开双眼，便会看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