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躲了，挖掉就好了。”袁泽无奈地说。

    艾琳缩在一旁，咕哝着说：“你说得倒轻松，又不是挖你的眼睛。”

    “挖我的眼睛我也不会眨一下眼。”袁泽说道。

    艾琳被他这句话说得愣住，袁泽趁机抓住她，攥住她的双手。

    “别！”艾琳惊叫道。

    手心里的虚空之眼仿佛也察觉到了自己的命运，拼命地旋转着，仿佛想要躲避回血肉之中。

    袁泽的肋骨旁又生出两只手臂，这新生的双手扣住虚空之眼，用力将它拉扯出来。

    艾琳感到一阵麻痒，却并不疼，只是有异物被抽离的感觉。

    虚空之眼被摘除后，手心的血肉闭合，皮肤回复原状。

    “现在可以睁开眼了。”袁泽说道。

    艾琳小心地睁开眼，周围还是一片漆黑，那些闪耀的光带已不在她的视野之中。

    而在袁泽新生的手臂上，攥着两只干瘪的眼睛。

    “你的手臂……”艾琳惊奇地说道。

    袁泽将干瘪的眼睛扔到地上，两只手臂寸寸缩小，再度融进他的血肉之中。

    袁泽活动着身体，说：“没事，习惯就好。”

    艾琳长着嘴，心里发狂地尖叫，这该怎么习惯啊！

    袁泽仿佛看透了她的心里话，又有两只手臂从肩膀上长出来，还摆了个健美先生的姿势。

    他笑着说：“多看看就习惯了。”

    艾琳捂住眼睛，深吸一口气。就算她接受力再怎么强大，亲眼看到这种奇特的景象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理解高位者是一回事，彻底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袁泽说道：“对了，你要是还想试试虚空之眼的视野，可以把注意力再集中到手心里，虚空之眼就会再生。”

    “它还能再生吗？我还以为挖掉就没有了。”艾琳看着手心，手心光洁柔软，丝毫看不出曾经长了个眼睛。

    袁泽解释说：“在它没有成为唯一之前，都是可以替代和再生的。就如同高位者，在成为高位者之前，它们都有无数的同族，但是成为高位者之后，它就是仅剩的唯一，它自己就是一族。所以你要小心，持有虚空之眼的时候千万不能睁开眼睛，不要让虚空之眼察觉到你的眼睛，不要让它成为仅剩的唯一，否则你这辈子都无法摆脱它了。”

    艾琳点头，又问道：“高位者是杀死了自己的同族才成为的高位者吗？”

    袁泽说道：“这是其中一种方式，当它杀尽自己的同族，世界上仅留下它的时候，它就会自然成为高位者。”

    “这也太可怕了。”

    “不只是可怕，而且艰难。在虚空之下，要成为无数宇宙中仅有的唯一，要杀尽无数宇宙之中所有的同类，能做到这一点的家伙，就算没有成为高位者，其能力与高位者也相差无几了。而且，人类是最难成为高位者的，因为无数宇宙中的人类数量实在太多了，杀到寿元终结之时也杀不尽。人类若想要成为高位者，只能另想办法。”

    “比如说？”

    袁泽沉默了一会，岔开话题，说道：“我们该去找梦境之主的宝物了。先把虚空之眼弄出来，那件宝物只有用虚空之眼才能看到。”

    “好。”艾琳答应下来，闭上眼将注意力集中到手心，手心一阵发麻，虚空之眼再次生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