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吃掉世界之源后默默消化了一会，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随后袁泽招手让艾琳过来，“来，我帮你把虚空之眼挖掉。”

    “还要挖啊！”艾琳抱怨说。

    “不挖它就永远待在你的手心里，你再也不能用自己的眼睛看世界了。而且你并非高位者，长久持有虚空之眼会对身体造成很大的负担。”

    艾莉叹了口气，把双手伸过去。

    虚空之眼滴溜溜转动，看向袁泽，一看到袁泽虚空之眼的眼瞳就瞬间变白，视野白茫茫一片，再也看不清东西。

    袁泽再次抓住艾琳的双手，防止虚空之眼流窜到其他地方，随后他的肋骨处生出两只手臂，闪电般迅速将虚空之眼摘除。

    虚空之眼一离开血肉就迅速干瘪，变成了透明的死皮。

    艾琳缓缓睁开眼，仔细打量着袁泽。

    “看我干什么？”袁泽疑惑问道。

    “想看看你吃了世界之源后有什么变化。”艾琳说道。

    袁泽看了看自身，说：“我没什么变化，真正有变化的真实自我那边，不过你看不到。”

    袁泽能隐约感觉到遥远星空的那颗虚幻烈阳变得更加炽盛，明亮的光芒照耀着附近的宇宙，宇宙中无数生灵在祭拜着、欢呼着，祝贺着自己的神明重现荣光。

    “那我什么时候能看到？”艾琳眨眨眼，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她想要更深的去了解袁泽，也包括袁泽的真实自我。

    “下辈子吧。”袁泽毫不犹豫地说道。

    直面高位者就意味着自身会产生畸变，甚至某些天赋卓绝的人，直面过高位者便能踏上成为高位者的道路，就算最终没能成为高位者，也不再是普通人了。袁泽不想让艾琳踏上这条路，即使她会不可避免的向着这条路前进，袁泽也希望那一天来得能再晚一些。

    “真无情！”艾琳生气地说。

    此时，周围的漆黑空间微微荡漾起来，空间泛起波纹与涟漪，艾琳就像是身处水中一样，眼前的景色变得模糊而奇怪。

    “怎么回事？”艾琳惊叫道。

    袁泽冷静地说：“是梦中残烛的权能渗透过来了，世界之书还是没能挡住它。”

    “我们是不是该离开了？毕竟我们偷了它的东西。”艾琳问道。

    袁泽摇头说：“不，现在离开反而会让它产生疑虑，因为它的目的是你，只要它看到你在这里，就不会去注意其他东西。”

    “我？为什么梦中残烛会找上我？”艾琳惶恐地问道。

    袁泽犹豫着说：“我有一个猜测，不一定对。不过，具体还要看它怎么做。”

    袁泽看到艾琳的表情，安慰道：“你不要害怕，反正害怕也没用，害怕只会加深你的执念，让梦境变得更加恐怖，逃离梦境的难度就变得更大。”

    “你这么一说我更害怕了。”艾琳叹气说。

    “你把手伸出来。”袁泽说道。

    艾琳双手伸出，手掌心朝上，问道：“干什么？”

    袁泽在她的手掌心各画了个火焰的形状，虚画的火焰边缘燃起青白的光泽，烙印在艾琳的手上。

    “好疼……”艾琳猛地缩了下手，掌心像是被针扎一样疼，但是疼痛很快散去，而火焰标记则留在了艾琳的掌心上。

    “这是护身符。”袁泽说道，“害怕的时候你就搓搓手。”

    艾琳把掌心贴在一起搓揉，“像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