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衍依稀记得，他好像曾是个人类。那仿佛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久到像一张泛黄开裂的相片。

    在那碎片化的记忆里，夹杂着诸多奇怪的知识。千奇百怪的"游戏"，很符合他胃口的"动漫"。记忆里的【他】对游戏并不那么热衷，只是对于抽卡似乎有很大的怨念。

    动漫的话，火影，jojo什么的就很棒。尤其是火影里千奇百怪的术，对他开发属于自己的专属术式有很大的启发。

    印象最深的就是人类的运动，尤其是关于人类生命奥秘研究的运动。有的资料详实全面还有图解，有的研究却含糊其辞，失去了真诚。

    可怜可悲，人类并不知道，对生命延续问题的回避与不正视是对生命的亵渎，对人类文明的总体发展百害而无一利。每次回想起来，都不禁让龙扼腕叹息。

    绝对不是因为辰衍想看才这么说的。

    虽然这些碎片化的记忆总是以第一人称进行全感观体验，但其中缺失的部分不能算少。

    直觉告诉辰衍，那个就是我。那我到底是谁呢？是龙？是人？还是别的什么？

    但详细的过于清晰，缺失的又相当具有迷惑性。让辰衍一度疑惑他到底是个啥。

    "肯是条龙吧，爷爷都已经确定过我的灵魂是不含添加剂的纯净龙魂。话说添加剂又是个啥？”

    天知道为什么，那记忆里关于那个【他】身份的信息缺失的七七八八。记忆里的【他】好像接触过不少人，听过不少声音和呼唤。【他】常常为了善举而微笑，为乐曲而鼓掌，为美好而奋不顾身。【他】曾为欺骗而痛苦，逝去而悲痛，暴力而愤怒。

    面对背叛而微笑。

    他曾经究竟是谁呢？这大概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由于他从小有了大量外界信息支撑，幼时庞大的记忆充分的启蒙了他的大脑，让他对于法术和龙语魔法的理解力大大增强。对世界的看法也比一般的小龙要客观的多。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难过呢？

    盯————

    坐在对面桃花树下的孟甜相当不爽。

    “吃饭还不专心。。唔姆。。"孟甜软软的嘟哝了一句，咽下了一大块欧鳇肉。

    「这木头，本小姐好难，约出来吃个饭还能走神我也是服了。这不会是个金属龙吧。」

    “抱歉啊，我又走神了。”辰衍打了个哈哈，面对小母龙的埋怨的目光，他稍微有那么一丢丢心虚。

    “又在想你那记忆的事儿？”孟甜挪了挪屁股，挨着辰衍盘坐了下来。

    他依然在想心思，呆呆地望着湖面跳起的鱼儿。嗯。。真好看。

    “嗯”

    “有什么好想的，纠结于那种事情，不如珍惜眼前的美景。咱是龙，长生种，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

    “大不了。。。。本小姐。。。以后陪你一起研究就是了。”

    小母龙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就显得磕磕巴巴，渐渐听不真了。

    辰衍显然不是木头龙，他显然听懂了其中的含义。

    猛地回过头，两个龙脑袋就撞在了一起。发出了好听的闷响。疼的他俩龇牙咧嘴的在满是桃花瓣的草地上打滚。

    不知不觉俩龙就开始打打闹闹。

    闹累了，两龙就躺在了草地上聊天。

    “你刚才认真的？”他注视着她。

    “认真的。”她回应着他。

    两条小龙的眼神接着经过了一番交流，头顶都冒出了一团烟，双双低下了头。

    良久以后，辰衍才干涩的开口。

    “太撩了吧，你根本不是木龙是妖精龙吧。。。。”

    孟甜撇了撇小嘴：“哼，明明就是你不好，咱这么个大美龙放你面前，你还能走神？你丢不丢龙？”

    “我丢龙又不是一两天了，你都搜集了我多少黑历史了。。至于大美龙。。。你的话。。”

    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