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颐猛地打了个很真实的冷颤,突然发现雨变大了,而且打在身上的不止是雨水,仿佛还有小冰碴子,手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些僵了。她把包和纸条护在怀中跑了起来,寻找遮蔽雨水的地方,最后躲进了路边的一个破庙。和旁边那些歪歪斜斜的房舍比,这个庙虽然破,可是立的还算板正,里面也并不漏雨。解颐用手机照着躲开地上的各种杂物,几个灰扑扑的老鼠从她脚边蹿了过去,说是老鼠,只是因为轮廓像,实际上大小如同瘦长的黄鼠狼一般。
解颐走到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用鞋子踢开杂物坐在一个石墩上,她突然感觉特别的冷,冷入骨髓。在她原来的世界里已经是四月份了,就算是晚上也不该这么冷啊,可现在这个温度,简直比她那边冬天最冷的夜晚还要冷,似乎再不做点什么就有冻死的危险。
解颐在包里找了找,找出了一支打火机,她虽不抽烟,可是有时加工戏曲道具常会需要这东西。将庙内一些破朽的木器和窗框拆下来,解颐升起了一堆火。火光照亮这个破败的庙宇,她这才发现自己身后还有个泥塑像,看起来像是一个将军,只是身上的色彩剥落的不成样子,身边还倒着只剩下半个身子的泥塑,已经快看不清全貌了。
解颐坐在火边感觉身子暖和了一些,又拿出那张纸条看,感觉心里凉飕飕一片,她用包里的一只小刀试着刺了一下自己……疼,而且再刺就流了血。
解颐就是再没玩过游戏,也知道现今不可能有游戏能做到这么真实,她根本就不是坐在椅子上体验什么游戏,这应该就是她自己的身体!
她回想起当自己说自己可以中途摘下眼罩时,那个瘦高男子笑了,她摸了摸自己的头,哪里有什么眼罩?她怎么摘!
她又想起他说被别人杀死或自杀也可以结束游戏,但劝她不要这样做,她看着流血的手臂,心想,是不是那样自己就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