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颐喝完药后凑过去,见纪誉正在看着大臣呈上来的奏折,神情冷峻。
“儿子,你渴不渴,喝点水吧。”解颐倒了杯茶端过去,却洒了纪誉一身,还差点泼到奏章上。
“你干什么!”
纪誉立刻站了起来把奏章扔在桌子上,解颐却一下子蹲下缩到地上。
“别,别打我,别打我呜呜——”解颐抱着头哀求道。
纪誉咬了咬牙,深吸了口气说:“朕让人送你回去,今后别再过来。”
“我不回去,”解颐立刻说,“我一个人待着会害怕……那我不说话好不好,我就待在旁边。儿子你别赶娘走。”
解颐说着当真乖乖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是个挨了鞭子变乖的大马猴。
纪誉懒得再理她,拿起奏章来再看,眉头越皱越紧。
一旁解颐低着头眼珠子却乱转,今天她其实是奉命来刺探纪誉的,佐亲王今天在朝堂上让纪誉尽早册封解颐为太后,没想到纪誉用各种方法给推回去了,而且这两天竟然十分镇定的扛起了生母出现后的压力。佐亲王害怕纪誉私下里另有计划,所以让解颐过来看看。
可是纪誉一直就是在看奏章,有时提起笔写几句,有时还会写出一封长信要人来发出去,也不知是给谁,解颐看不出这有什么。
一直到半夜他仍是这样坐在书案后忙活,解颐坐着不动实在困乏,最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纪誉写完了一封密信,这才抬起头看见桌子边上的解颐,他皱了皱眉。然后站起身要走出书案,解颐被他挪动椅子的声音惊醒了,头猛地抬起叫了声“长欢!”
纪誉一愣,随即眉头又蹙紧,神情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