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誉冷冷地看着她,“既然有爹娘教,就该懂规矩,否则自然有别人教她们。”
“你说得好听,你犯了错会有人打你板子吗?”解颐不服地说。
“朕和她们当然不一样,她们是奴才。”纪誉理所当然地说,仿佛觉得解颐不可理喻。
“对啦,你就是因为她们是奴才,瞧不起她们才会这么苛刻。”解颐立刻说。
纪誉皱起眉,“这有什么不对吗?奴才就该有奴才的规矩。”
“可奴才也是人啊!”解颐激动地说,“谁的命是可以白白糟蹋的。”
纪誉冷笑一声,“我没说她们不是人,可奴才就是奴才,不是和你我一样的人,不知道你在计较什么。”
解颐咬着牙,半天才说:“你自己都是这样,还怪别人。”
周围的空气似乎一下更冷了几分,旁边的侍女已是大气都不敢出。
纪誉眯起眼看着解颐,“你说什么——”
解颐不言语,只是倔强地迎上他的目光。
这时一个侍女抱着件袍子出来,哆哆嗦嗦地说:“太后,您把身上那件被雨淋的袍子换下来吧,仔细着了凉,这件已经给您烘好了。”
侍女的声音很小,可是到底打破了两人的僵局,解颐心里憋着气,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说:“我身上这件挺好的没淋湿,你们把火炉搬出来,我就跟这儿坐着看,我就喜欢看水坑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