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皇上,你怎么来了。”解颐恢复老妇的声音说。
纪誉想自己刚才应该确是听错了,他轻声说:“母后,您睡了太久了,孩儿不放心,”
纪誉的声音有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温柔。
“皇上,郑御医来了。”外面的侍女进来说。
解颐听见吓得瞪大眼,猛地坐起来抓住被子。
“御医来干什么,是不是要给我扎针吃苦药,我不要啊我没病!”解颐害怕地说,“就算看病我也只要唐密御医,其他大夫对我不好。”
纪誉早习惯了太后偶尔的孩子气,仍旧轻声安抚说:“只是诊脉而已,朕在这里,他怎敢对您不好。而且郑太医和唐密一样都是御医,久在宫中给嫔妃们看病,是千金圣手。”
“我不,我没病,我就是睡一觉而已。”解颐挣开纪誉拉着自己的手,往床内缩了缩,“要是实在要诊也得请唐密来,其他御医我信不过。”
纪誉皱了皱眉,“唐密只是一个御医,母后不必对他过于依赖——来人,让郑御医进来为太后诊脉。”
解颐都哆嗦了,更可怕的是她还被纪誉拉过来圈在了怀里,躲都没处躲。
郑御医是一个白须老者,进来后看解颐抗拒,便说:“太后如果不喜旁人靠近,臣可以悬丝诊脉。”
解颐晓得碰上了一个厉害的,可偏也没办法。御医说完就从药箱里拿出一卷红丝线,一头让侍女拴在了解颐的手腕上,一头他自己用手捻着抚须沉思。
纪誉觉出解颐有轻微的颤抖,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慰,但是隔着薄薄的寝衣,他忽然觉得解颐的身体有点不像老人,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抱着的是一个年轻的女体。这种荒唐的想法只存在了几秒钟就被他赶散。
“怎么样郑御医?”纪誉再开口声音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