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伶一点没叫苦,从在这里落了根便跟着唐密修房子翻地,每天从睁眼做到日落。下梁国的气候好物质却贫乏,他们好容易才购置了一头耕牛,这片地太大牛每天的工作量有限,剩下的都是人来做。裘安他们倒是有力气,可是这跟他们以前的自由生活还有在宫里的生活相差的有点远。
黎立和同孝还好,半个月后裘安就有点怨言,他试探着跟乐伶问乐伶:“咱们有那么多的钱,干吗非留在这里受苦。”
乐伶头回觉得裘安他们是那么没见识,简直跟蝗虫们差不多,整个斋灵都在闹粮荒,算起来的话,加上婴儿每个人都要种出一定数量的粮才能挽救,裘安一个健全人却只想着自己吃而不愿意种。
乐伶把黎立他们也叫来,狠狠地骂了他们一顿,说就是他们这种老是自认为闲云野鹤的思想,自己的国家才会灭亡,然后又说了现在的境况,问他们,是不是要当蝗虫吃到整个斋灵的人都饿死才愿背起自己的责任。黎立和同孝听后都暗自思索,比较认同乐伶的思想,同孝一时面子上下不来,所以咕哝了一句,“你喜欢那个小白脸,明说我们帮你就是了,何必骂人呢。”
这话让乐伶听见了,又开始大吵起来,不依不饶,最后唐密都过来了她才止住,转身走了,之后好长时间都不理裘安,裘安从那之后也不敢再闹了。
唐密除了白天一起干活,晚上还要研究作物的培育,比任何人都累,也就没注意其他人的变化。这里最听他话的就是乐伶,乐伶不懂那些种植培育的知识,但是十分的相信唐密,他让干什么她就立刻去做。来这里几个月后,任谁也看不出她之前是个自由不羁的江湖儿女。
一天唐密正在地头取样土壤,乐伶站在他身后问:“要是这批种出来不行怎么办?”
唐密看了看远处的另一篇田说:“那边还有,要是都不行也没关系,这种东西是循序渐进的,解颐跟我说过一个词,叫进化,所有的东西都可能进化,只要找对方法,一年不行就两年,一个人的一生能做多少有意义的事?何况是我们现在做的这种重大意义的事。”
乐伶看看他,突然淡淡一笑,她喜欢唐密这样笃定的样子。
“那要是解颐最后没来怎么办?”乐伶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