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颐很快便融入了农场的人群中,连请来的工人都十分喜欢这个新成员。
农场里女眷很少,解颐的针线活和厨艺又都很好,很能帮上大家实际的忙,和唐密搭配工作起来更是十分的默契。虽然年纪并不大却很有领导能力,住了不过两个月大家就都把她当做一个大姐姐似的人物看待,连又冷又闷的坤儿都天天跟在她屁股后姐姐长姐姐短的叫。
乐伶听着大家对解颐的赞美之词,心里真是五味交杂。
晚上解颐仍守在灯前做针线,她好像不知累一样,替大家缝补好衣物还可以挤出时间替大家赶制新衣,乐伶就是有那么心也做不来,只能帮解颐纳纳鞋底理理线干些不那么细致的活儿。
“你都不知道累的,”乐伶忍不住说,“我没见你手上闲着的时候。”
解颐愣了愣,然后低头继续缝补,低声说:“看见了活计就想做,不愿让它们放着。”
“是啊,你老像是找事做一样,生怕自己闲着。”乐伶随口说道。
这句话却刺到了解颐的心上,是啊,这段时间与其说她是想帮忙,倒不如说是想让自己沉浸在工作里,手上老有事做,脑子就能不去想……
“怎么了啊?”乐伶突然问。
解颐忙摇了摇头,手里的动作却没能继续。
乐伶咬住嘴唇,突然说:“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唐密刚到这里的时候,那时的他简直不拿自己当人,白天夜里不停的工作,不愿意让自己闲下来。原本我是以为他要赶进度早点做出你要的成果,后来我才知道,他其实是怕停下来就被思念吞没,就会疯了似的想你,所以他只能用不停工作来麻痹自己。”
“别说了……”解颐放下手中的针线说,头低了下去。
乐伶却没有停下,看着解颐认真地说,“你心里也想着别人对不对,你在思念另一个人,这对唐密不公平。”
解颐抬起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