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课仍旧是无聊的,在渡边林乃看来,数学是死板且没有人情味的,因为答案是固定的。它不像语文课,是柔情而多变的,仿佛出水的美人,妖娆多姿、富有情趣,又通情达理。
在语文中,他又尤爱古诗文,当幻想穿过时光的时候,那些潜藏在时间长河里的美丽似乎又变得触手可及。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介于忧郁与热爱之间,无从捉摸。
确实,渡边林乃安静的时候,他的侧脸有一种迷人的忧郁,特别是当他从窗户望出去的时候,那忧郁就化不开了,似乎将观赏者也吸纳了进去。
曾经有一段时间,渡边林乃就注意到总有两个高三的学姐有意无意地多次经过他窗边,这种多次在一天里恐怖地达到了十二次。再后来,那两位学姐……嗯……很遗憾地毕业了,渡边林乃的沾沾自喜便也就此告终,只能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渡边,”秋田信君的声音响起在渡边林乃的耳边,那是一种夹杂着艳羡与遗憾在一起的复杂情绪,“说真的,如果你哪一天不上学了,就进我们家的娱乐公司吧。不说脸了,单就这份忧郁的气质,就能迷倒一大片小迷妹和中年大妈,你绝对会成为她们最喜爱的梦中情人。”
“行啊秋田,在挣到一百个亿之后,我绝对会去找你的。”渡边林乃随口道。
“你很适合骗人的。”秋田信君看他两眼,幽幽道,“你应该多说说谎。”
“我也觉得,”渡边林乃的表情一下诚恳起来,“秋田你有发现吗,你今天其实特别帅。”
秋田信君闻言大喜,但脸上的笑容才绽放到一半,立马又耷拉了下去。
“你这家伙,可真是太坏了。”
“哈哈哈……”渡边发出一阵大笑。
“对了渡边,”秋田信君神秘兮兮道,“最新消息,那位今天凌晨又出现了,而且这次竟然还是一次搞俩。”
秋田信君身为秋田家族的公子哥,想要从警察署内部得到些不是特别重要的消息,自然是轻而易举。
渡边林乃惊讶的是他这动作也太快了,凌晨才发生的事,他上午就知道了,可见有内部人员主动与他联系的。
“你对那位是不是太上心了?”渡边林乃状若无意问。
“不不不,”秋田信君摆着手道,“你太小看我了,我哪里是太上心,分明是极度上心了。”他自顾道,“据说那位雪之下美的过分,仿佛天上的仙女似的。我发誓,一定要找到她,然后以我的真心打动她的芳心。”
渡边林乃听到这话便有点恶心,劝他道:“你别把这事想的那么美好,万一不是如你所想呢!”
“比如?”
“比如她其实根本不是女的,而是个男的呢?”
“不可能!”秋田信君断然否决道,“我在警察署都打听清楚了,虽然他们接收的每个罪犯都对被捉住的记忆很模糊,但是一致的是都说出了那位雪之下就是位美女,而且……”他左右望了望,很谨慎地道,“似乎还是位高中生。”
“这你也知道?”渡边林乃心里微微跳了一下。
“那是当然。这天下,就没有我秋田信君打听不到的事。”秋田信君得意洋洋道。
前排有个脑袋缓缓往后缩,是波浪腐女井上野百合,显然是想偷听内幕。
雪之下神秘如厮,警局人员对她几乎一无所知,但在一次八卦狗仔机缘巧合的播报后,便迅速在东京的初高中刮起一阵热议的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