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沢直子拉着星野智夏也往那边走。

    走没几步，相沢直子小声问:“星野，你说渡边和铃木警官会不会真的……？”

    星野智夏便摇头:“你想哪去了。渡边他不是那样的人。”

    “哦，是吗？”相沢直子停下脚步，定定打量着星野智夏，“星野，听你说这话，怎么感觉你对渡边很熟悉的样子？”

    星野智夏又摇头:“只是平时的印象里是这样子。”

    “总之，”相沢直子兴冲冲道，“我们过去看看就知道啦！”

    她们的步履有些轻飘，好像不愿惊动什么似的，在行了百多米后，望见了。

    果然没有什么不堪入目的场景，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放松，二人竟同时吁了口气，对视一眼，忽然都轻笑起来。

    渡边林乃指着扑倒在草丛里的落水少女，说道:“这女的，嗯……你看看她的脸。”

    铃木口爱便蹲下身，将落水少女的身体翻过来，渡边林乃先前解开的人皮一角还翘着，所以她一下便察觉到了异样。

    “人皮面具？”

    “应该是。”渡边林乃轻叹。

    铃木口爱一伸手，便将人皮面具彻底揭了下来。

    渡边林乃只看了一眼，就将脸扭到了一边去，那是一张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的丑陋脸庞，仿佛青春期时全世界的青春痘都长她脸上了。

    渡边林乃觉得有点恶心，“这脸也太丑了吧？”

    铃木口爱不愧是当警察的，竟然还在端详。

    “不是吧？”渡边林乃压住喉咙涌上来的恶心感，“你还在看？你口味也太重了！”

    “这脸……”铃木口爱道，“好像割过。”

    “什么？”渡边林乃一惊，“你是说她的脸被割过？”

    “只是有一部分割过。”铃木口爱道，“这不是她本来面目，因为被割过，所以完全变样了。”

    “怪不得这么难看。你说这是她自己割的，还是别人割的呢？”渡边林乃强忍不适，又看了一眼。

    好吧，还是受不了，脸又很快挪开了。

    “受不了就别看了，你又不是警察，没必要勉强自己。”铃木口爱道。

    “可是……你怎么就能受得了的？”

    “我？我训练过。”铃木口爱道，“我曾经对着一具剖开来、完美展示心肝脾肺肾的尸体吃肥肠面。也曾在太平间躺过。甚至墓地，也睡过觉。”

    “就你一个人？”

    “两个。还有我男朋友，我们还顺便做了点激情四射的事情。”

    渡边林乃张了张嘴，“墓地里……你们这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啊！”

    “是啊！”铃木口爱点点头道，“所以我男朋友玩到一半还是跑路了。”

    渡边林乃震惊，失神了好一会，才喃喃道:“我还以为是你男朋友提议的，原来是你。”

    “他？太胆小了，所以从那以后就被我蹬了。”铃木口爱站起身，望了望渡边林乃，“所以，如果你想要约我的话，请先把胆子练一练，不然你会被吓到精神失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