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林乃表面委屈,内心实则舒爽的上了天,虽然被铃木口爱不小心看到了,但他也把铃木口爱摔得够呛啊,既然大家都爽了,那就扯平算了。
“对了,我还没问你呢,”铃木口爱突然道,“你到这边来干什么?”
“帮忙啊!”渡边林乃道,“我看你们都朝这边追来了,所以就跟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你能帮什么……”说到这里,铃木口爱忽地一顿,好像又忘了炸弹的事。
若不是渡边林乃聪慧,施计拖延,只怕她早就和几个同事炸上天了,此刻都烧成灰了。
“那个……炸弹的事,确实得谢谢你。”
“好啊,我接受了。”渡边林乃道,“不过赏金的事,如果能早点到账,那我就更高兴了。”
“小贪财鬼!”铃木口爱嘟囔了一句,没好气道:“明天!明天上午保准到你卡上!”
“那就多谢铃木警官了。”
没多久,他们就回到了爆炸的矮房子那里,此刻还正烧的红火呢!
几个警察游弋在四周,持枪警戒。
也有的在四周查验,希冀能有新的线索,但是很可惜,什么都没有。
唯一有可能有线索的地方,又被炸了烧了。
等铃木口爱和渡边林乃一到,便都围了上来。
“铃木警部,怎么样了,抓到了吗?”
“宵小之辈,我一出马,还不手到擒来?!”铃木口爱道。
“那……人呢?”
“都在后面呢!”铃木口爱道,“估计马上就到了。”
一些人便都吁了口气,很快便又将目光放到渡边林乃身上了,满脸真诚的笑意,话语都温柔了下来,仿佛新婚之夜对娇小的妻子那般怜惜。
“渡……渡边同学是吧?”
“是。”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是啊,必须得好好谢谢你!”
有人已经抓着渡边林乃的手使劲摇晃了起来。
渡边林乃虽然不是很喜欢被人触摸,特别是同性,但这时候,推拒显然不是很合适,他面上露出谦逊的笑容,“碰巧而已,碰巧而已。”
“渡边同学,你这个碰巧碰巧的好啊!若不是这个碰巧,我就再也没法见到我刚出生一个月的女儿了。”一位中年警察说着说着,竟眼眶红了,“我才刚给她起好名字,还没学会怎么给她喂奶、穿衣服、陪她长大呢!”
“前辈,你这算好的了。”一名年轻警察安慰的轻拍中年警察的后背,庆幸道,“十天后就是我的婚礼。若不是渡边同学这个碰巧,婚礼就要变成葬礼了。”
一群人唏嘘感叹,眼眶均湿润了,红红的,仿佛兔子一般。
听说还有一个被吓得骇破了胆,到现在还靠着树失神呢,估计回去后,很快就要被安排去见心理医生接受疏导了。
渡边林乃被围在中间,一时颇有感触。
生命在某些人——诸如警察、消防员面前,愈发显得真诚可贵。可另一面,却又有许多人每天都在挥霍着健康,吸毒、卖淫、传染、沉沦。
这就像一棵树,两极分化的厉害。一面茁壮成长、花开绚烂;一面木叶纷纷、凋零萧瑟。
但说到底,不过是拥有与失去,认知与昏聩。
落日的余晖打了下来,将这片树林也映照的红红的,也照在这些警察真诚的脸孔上。
那是一种劫后余生、欣慰又幸福的笑啊!
渡边林乃的心弦像是被谁狠狠拨动了一下。
他突然很想他母亲。
那位表面洒脱,为了他放弃一切,在公司任劳任怨、努力赚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