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皓沫这个问题学生走了。”校长的手指轻叩宽大的办公室桌面,清脆的声音响起。
脚步声从楼梯上响起,皮鞋与台阶的碰撞声混合着人声一并传来,“昂热校长,我并没有在偷听,我只是恰好在楼上呆着而已。”
“弗拉梅尔,找借口的话都说得这么体面,看来我得在今年的终身教授名单上加一个名字了。”
“嘿嘿,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去见那么一群书呆子,”副校长漫不经心的回答昂热的揶揄,“怎么样?我的学生不错吧!”
“怎么有成你的学生了?你在钟楼里看东西看锈了?”
副校长一个虎跳弹到沙发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光,“我儿子的学生不就是我的学生么?”
校长有些摸不着副校长的逻辑曲线,“曼施坦因的学生和你有关系?”
“哎!华夏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我的儿子等于我的学生,我儿子的学生就等于我的孙子,就等于我学生的学生,简单来说就是我的学生。”
“这是什么见鬼的逻辑能力!?”校长吐槽道。
两人突然都不在说话,留下玻璃窗外响起的电锯切割木桩的声音,以及校工壮汉的彼此呼喊声。
骨瓷杯内的茶水已经见底,一小滩泛着光晕的茶水留在杯底,被副校长转动着倒入喉中。
“这是这么多年来,曼施坦因第一次给过你好脸色,不想说点什么?”
“不想说,他看起来很担心姬皓沫那个孩子,儿子的成长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好说什么,要说的话,大概就是欣慰吧。”
“3E考试没有结束就那么的着急想把他的等级给评定下来,他想要保住皓沫,在校董会那群吸血鬼中。”
“大概吧……就像当年的他一样,那么的孤独、无助。”副校长的脸上带着少见的阴郁和狠辣,他已经知道曼施坦因的童年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度过的,因为一个偶然的风流,葬送了一个孩子的童年。
“我大概不是一个好的父亲吧……就像庞贝说得,都是匹随地播种的种马。”
校长耸了耸黑色的西装肩部,“曼施坦因怕他自己保不住姬皓沫,所谓的评定等级也只是个幌子,他想让我们两个出面担保,甚至支持姬皓沫。为此,他不惜与反目几十年的父亲妥协。”
“我真的好伤心,我亲爱的儿子竟然为了学生和我愉快的交谈!这让一个好父亲情何以堪!”
“我只听出了你在炫耀和自夸,至于伤心,你什么时候有过。”
副校长从沙发上跃起,同样面向窗外,手中的骨瓷杯已经带着些许裂纹,“他知道华夏很看重姬皓沫,但他不知道会看重的什么地步。”
校长的眉峰向上挑起,“他也是个温柔的孩子啊!温柔的有些无情,毕竟那种童年他不想再让这个情况在他的学生身上发生。”
“或许吧……”副校长沐浴在阳光底下,双眼半眯起,掩盖着那抹闪耀的金色。
“你不告诉他?这是你们父子和好的绝佳机会。”
“没有那个必要了,”副校长懒散的伸腰,有些肥胖的肚腩露出,“突然少了个与自己作对的儿子会很没有乐趣的……”
校长只是静静的听着,他知道这个肥胖的西部牛仔做的一切。
大火焚烧中,健壮英俊的男子手持枪械,疯狂的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