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危楼还是夸张了点,只是那不知道被什么熏黑了的墙壁和西大楼从上至下全都爆破了的玻璃,还有那矗立在天台上十分浮夸的避雷针——
“……天啊,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栗原千夏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还是那些走在仿佛火灾现场的楼道间却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学生,要知道云雀对校舍一向看的重之又重,平日里哪怕有学生不小心刮花了一点儿墙皮也是要被风纪委员会制裁的,然而现在这种大面积破坏的情形,居然没有一个人露出奇怪的表情?
“阿纲,你看见了吗?”
同样得知栗原千夏感冒请假回归学校后,沢田纲吉和狱寺还有山本一起到了她的教室来探望她,然后顺手就被千夏给抓了壮丁。
沢田被她这话问的有些懵,摸着头满脸疑惑,“我、我看见什么了?”
“就是这个啊!”栗原千夏伸手指着一旁斑驳的的墙壁以及地上碎裂的大块玻璃,“狱寺山本你们看不见吗,狱寺你脚下可是踩着碎玻璃的,你就没感觉吗?”
踩在碎裂玻璃上宛如平地的狱寺一脸莫名其妙,“你这家伙在说什么?怕不是感冒把脑子烧坏了吧?”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有碎玻璃?”山本一贯开朗的笑着。
栗原千夏神情微妙的看着三人露出同款迷茫的眼神。
“那天台的那几根奇怪的避雷针你们也没看见吗?”
沢田纲吉刚想摇头,从来不会掩饰的他头还没摇起来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
“什、什么?避雷针?”沢田纲吉的神情从僵硬瞬间转变成惊恐和不可置信,“啊啊——她们不是说好会维修好校舍的吗?怎么避雷针还在那里啊?”
狱寺也有些困惑,他连忙走到窗边伸头去看天台,虽然地理位置不太理想,但是那避雷针有够浮夸哪怕是看不全也能看到一丁点儿苗头。
然而,天台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没有啊,哪有什么避雷针。”
狱寺这话说完,山本也有学有样的探出头看,“是啊阿纲,天台没有避雷针啊!”
沢田纲吉将信将疑的也看了一下。
栗原千夏:“……”
三人的行为简直怪异的不行,没看到那避雷针的存在,沢田纲吉舒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学校恢复了正常真的是太好了’的劫后余生四个字。
直到上课铃响了,三人忙不迭的回了教室,栗原千夏也觉得他们太可疑了,整个学校的人也都非常奇怪。
这种拆迁式的破坏,居然连风纪委员会都视而不见吗?还是只是她看到的是幻觉?
她记得六道骸说过,他是个幻术师,力量体系是用虚假的幻术去蒙蔽他人的大脑,一旦人脑的感官觉得他的幻术是真实的,那么这一切就会变成真实的。
……有点抽象,很难理解。
这一天栗原千夏都心不在焉,任谁在这种连黑板都没了一半的教室里上课注意力都不会集中吧,偏偏老师很认真的在缺了一半的黑板上勤奋的书写,下面的学生还十分捧场的记笔记。
全班就她一个人不知道老师写了什么,这种诡异的场合,想要认真学习真的都是妄想。
翻开手机回了云雀的消息,栗原千夏仔细读了读前面的信息,得知她生病后,对方发来的消息里蕴含着的别扭的气息遮都遮不住的,确认过这种感觉的确是云雀本人发的消息没错。
不过唯独让她有些困惑的,则是最后姗姗来迟的消息。
[云雀恭弥:。]
这个句号是想表达什么哦?……没搞懂。
她请假的这三天,身体虽然一直处于深度睡眠,但是她的精神则是万分活跃,这导致了栗原千夏现在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的精神很困,传递给她的讯息是想睡觉,可是偏偏她的身体没有任何睡意,哪怕是躺在床上了想要休息,眼皮也十分抗拒的不想闭上。
好不容易捱到了有点想睡的时候,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了剧烈的轰鸣声和刺耳的爆炸声。
栗原千夏:“……”生气。
被吵醒后她完全没了任何睡意,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点半。
就在她看时间的的这几秒,那爆破声一声比一声响,声音巨大的吵得她有一瞬间耳鸣了起来。
手机却在这时叮叮叮响了起来,是接受消息的铃声。
[迪诺先生:哈哈哈栗原小姐打扰了,恭弥已经回来了现在正在去往并盛中学的路上,如果栗原小姐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可以去看看吗?我有点怕恭弥暴走啊。]
这条讯息暴露出的信息量有点大,栗原千夏一想到白日里看到的那副危楼,她都难免有些胆战心惊的,更别提云雀自己亲眼看到了,肯定会气的半死想杀人吧。
栗原千夏薅了一把头发,后知后觉的才想起来,刚刚她听到的那些爆炸声,好像就是……从并中方向传来的……
栗原千夏:“……”
栗原千夏很郑重的回了迪诺的消息。
[千夏:迪诺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们收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