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然瞪大了眼睛,再看向司徒寒的眼神充满着佩服,能得如此良驹,他的身份一定不简单。沈轻然淡笑:“君子不夺人所好。”
司徒寒低声浅笑,看了看天色,已经约莫辰时,阳光热烈地洒在一旁的石榴花上,“我们出发吧!”
沈轻然点点头,司徒寒飞身上马,然后拉起沈轻然,两人一起往京城那边而去。
天色从浅蓝到深蓝,再从日出到日暮,两人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第三日清晨到达京城的城门口。此时城门还未开,天色仍然有些昏沉,两人从马上下来,守城的将士看到他们,大喝一声:“什么人!”
司徒寒从怀中掏出一枚令牌,那侍卫看到脸都吓白了,忙想去禀报上级,司徒寒见状,道:“不必,你且下来开城门。”
那侍卫战战兢兢的走下城楼,不出片刻,城门打开,司徒寒再次拉着沈轻然的手飞身上马,策马前行。
那侍卫吃了一嘴的灰,然而他却高兴得跳起来,边跑边喊:“我见到圣上了!”
此时城内稀稀疏疏的已经有人了,司徒寒把沈轻然带回丞相府门口,然后下了马,对她道:“这便是丞相府。”
沈轻然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她想到上次刚见到彩儿的时候,他对自己说彩儿是自己贴身丫鬟,可见他定然知晓自己的身份,也就不深究了。
不过司徒寒给沈轻然的感觉是越来越神秘了,沈轻然想,或许他在这大玥国的身份一定不简单。
沈轻然看司徒寒要走,有些失落,她道:“我们什么时候还会再见。”
司徒寒听她这么说,唇角一勾:“随时。”是的,随时,只要她想见自己,随时都可以。
他翻身上马,深深的看了沈轻然一眼,然后便骑着马消失在小巷的尽头。沈轻然看着头上的两个大字“沈府”,脑海中却是一点映像都没有。
她正要上去敲门,门在此时打开。沈轻然看见一个穿着朝服,约莫四十左右人正从门口走出来,看到沈轻然先是一惊,然后他再次仔细的看了看眼前的人,确定没错之后,脚步有些急促,走过去拉着沈轻然,道:“然然,你总算回来了。”
自从那日听追风来报,说沈轻然被天楚的太子带走了,他气的当场晕厥,若不是后来追风安慰,说皇上会亲自带沈轻然回来,怕是沈魁直接带兵出城了。他的掌上明珠,被天楚太子的白唇赤尾蛇咬伤了不说,还强行带走。
此刻见到沈轻然安然无恙,多日以来的担忧让他两鬓染上霜华。
沈轻然听着沈魁称呼自己为然然,又见他穿着朝服,丞相府内只有沈魁是穿官服,此时她大概可以确定这就是她的父亲,看着沈魁眼中对自己的舐犊之情,沈轻然眼中有些微微发酸,轻声叫:“爹爹,让你担心了!”
沈魁拉着沈轻然进入沈府,然后命人准备了一大桌子的菜,沈轻然看着如此丰盛的早餐,觉得心里暖暖的。
沈魁坐在沈轻然对面,看着沈轻然吃饭,脸上扬起一抹慈爱的笑。他问:“然然,你此次是跟谁一起回来的?”
沈轻然漫不经心道:“司徒寒。”
沈魁其实早就猜出来了,从那日追风来府中禀报的时候沈魁便知晓司徒寒对然然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