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贵人看向赵秋瑾,这个蠢货,被自己利用了还浑然不知。
她眼神一转,若想撇清干系,只能让赵秋瑾永远闭嘴。否则赵秋瑾若是供出她来,怕是到时候查出齐常在,她万死难辞其咎。
她从袖中偷偷打开一包药粉,然后趁着赵秋瑾不注意,把药粉洒在茶杯中,陈贵人端着茶走过去,道:“妹妹,你先别急,喝口水吧。”
赵秋瑾此时也觉得口干舌燥,她看了看陈贵人,接过茶一饮而尽。
陈贵人眼见现出深深的笑意,果然是个蠢货。
她道:“事已至此,我们只要死死咬住此事与我们无关,就查不到我们身上来,皇上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定我们的罪。”
“可是……那洒在望月殿的酒是我淮州盛产的,而我是淮州人。”赵秋瑾悔不该用淮州的酒。
“无妨,那酒虽然可以助燃,但望月殿早就成了一片废墟。”
赵秋瑾这才放下心来,陈贵人借口夜色已晚,要赶紧回去了。赵秋瑾也觉得有道理,就让丫鬟送送陈贵人。
陈贵人没走多久,赵秋瑾便觉得有些口渴,想再喝杯水,她开口要叫丫鬟过来,可是她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她一着急,再次想要喊出来,可是徒劳无功,她急得脸色通红。
赵秋瑾死命的捶着自己的嗓子,可是仍然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惊怒交加,想到陈贵人的那杯茶,瞬间明白过来。
是陈贵人,是她做的。赵秋瑾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陈贵人下午来找她的时候,还以为她真心为自己不平。
所以事发之后,赵秋瑾便觉得即便是被发现了,也不会供出陈贵人,却万万没想到,陈贵人如此狠毒。
赵秋瑾跌坐在地,面如死灰。这样一来,怕是这件事很快就会查到她的身上,陈贵人如此对她,此刻定然是去揭发她去了。
赵秋瑾痛哭起来,都怪沈轻然那个贱人!若不是她夺走了子辰的心,赵秋瑾也不会进宫。
没想到在宫内能遇到沈轻然,而沈轻然的位分竟然此自己低。
赵秋瑾把怒火全部算在了沈轻然头上,才有今日这种种。赵秋瑾恨得咬牙切齿,听到门口传来侍卫的脚步声,赵秋瑾认命的闭上眼。
“沈轻然,我即便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秋瑾从怀中掏出那把赵子辰赠予她的匕首,刺入心脏,转眼间没了声息。侍卫打开房门的时候,闻到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却见赵贵人躺在血泊之中,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些侍卫急忙去禀告追风大人,追风听闻,道:“皇上有命,赵贵人纵火行凶,恶劣至极。差点伤了沈常在与齐常在的性命,此罪当诛。但念及先祖曾为大玥江山立过些功劳,免了赵知州一家老小,赵贵人贬为庶人,入菱瓦山。”
众侍卫听闻,倒吸一口凉气,菱瓦山是关押囚犯的地方,这些囚犯皆是罪大恶极,而据说菱瓦山有一道灵符,专门镇压着这些犯人的魂魄,以防他们死后为非作歹。
看来这赵贵人真的触怒圣颜了,死后都还要葬入菱瓦山,从此生生世世魂魄不得出,直道不存丝毫恶念,才许其魂魄入地府轮回。
而淮州赵家,赵华年听闻此事,直接吓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