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今日，竟然见到了真正的沈轻然，那眼前这个与他朝夕相处的女子是谁，费尽心思假冒，接近于自己，是为了什么？

    想到此，司徒寒看向沈轻然，却见她眼中迷雾重重，此刻的司徒寒竟然有些看不懂沈轻然了。

    而沈轻然，一直再想该怎么解释。可是司徒寒眼中的冰冷让她住了口，轻笑一声：“没错，我确实是假冒的，那又如何？”

    感觉到右手被他捏得生疼，沈轻然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徒寒，却见他眼中冰冷，不含一丝温度：“说，你费尽心思接近朕究竟居心何在？”

    这话让沈轻然的心如坠冰窟：“居心叵测？”

    她冷笑：“司徒寒，我究竟如何居心叵测了？你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事实，如此怀疑我？”

    “你自己也说了，不确定的事实，朕并未污蔑你。”

    沈轻然眼底染上一丝绝望：“你跟我在一起，只是因为我是沈小姐吧。如今发现我不是，才态度大变。”

    “朕早该怀疑你的，真正的大家闺秀又怎会婚前失贞？那一日承乾殿中，你并未落红。”

    他一字一句的说，可是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生生剜断她所有的骄傲。

    难怪，难怪那一日醒来，他态度大变，竟然是因为自己不干净。多么可笑，她轻笑一声：“司徒寒，你究竟想说什么？”

    “朕想说什么？朕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想要一个解释，你处心积虑接近朕，究竟是为何！”他双目猩红，捏住沈轻然的指尖泛白。

    也许在真相面前，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感受到的事实。她从来不屑于解释，更加不会因为别人的不信任而自怨自艾，可是如今，面对眼前这个熟悉到陌生的人，她竟然感觉到一丝令人窒息的难受。

    她缓缓抬起头来，掩去眼中的悲伤，独留清明：“司徒寒，我且问你，你与我在一起究竟是因为爱我还是因为真正的沈小姐？”

    “现在说这些有何意义，朕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对你来说确实没有意义，可是于我而言却是形同生命般重要。司徒寒，我历经千辛万苦，来到这里，不是为了听你的指责，我想说即便我不是真正的沈小姐，然而我对你的感情却是不含私心的。即便你今日如此怀疑我，羞辱我，我却不曾有一丝退却。”

    “够了……”司徒寒再次看向眼前这个他自以为熟悉实际上如此陌生的女子，不由得心中怒意更甚。“朕不管你是谁，有何居心，逸儿不能有一个来历不明的额娘。”

    “所以，你的意思是赶我走？”

    “朕不想说第二遍！”司徒寒的声音平静得仿佛不掺杂一丝情绪，沈轻然眼中闪着泪光，但她极力克制，已经够没自尊的了，何必再惹人厌烦。

    她缓缓打开房门，冬日的清风仍然如此寒冷，可是却不及心底的冷意。沈轻然突然不明白，自己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仅仅因为接受他的羞辱？

    沈轻然缓步踏出这内院，正巧碰上站在一旁的司徒月，她见沈轻然魂不守舍，不知发生了何事，只得上前问：“皇嫂，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