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恩特勒斯博士一手拿着报纸，一手端起茶杯。“啧，那就只能祝贺他了。”苏恩特勒斯无所谓地说着，稍稍抬了一下茶杯。

    “让我看看嫌疑人名单……”苏恩特勒斯继续往下读，“也不是很长……嗯？”他发现报纸好像有附加页。

    他展开附加页，四开的报纸顿时变成两开的，然后他展开了附加页的附加页，变成全开了。

    上面密密麻麻全是名字。

    “噗——”苏恩特勒斯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你逗我呢？”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哪位？”

    “我。”

    “妮可？吃了药没？”

    “没有。”

    “那你自觉周一请假吧——而且不是带薪休假。”

    “比起这个，有件更重要的事。”妮可洛夫斯基的声音一成不变，“你读了名单吗？”

    “看到了。逮到了这么多人，不知道该不该高兴。”

    “不该。你有没有注意到第274行第4个名字？”

    “第274行？第4个？你在开玩笑么？”苏恩特勒斯数了半天，找到了妮可洛夫斯基所说的名字，“普利达乔?特拉夫茨基。怎么？这是你亲戚？”

    “这是研究所的一名正式研究员。”妮可洛夫斯基说，“就在隔壁实验室。”

    苏恩特勒斯的脸渐渐扭曲，抽搐。“一个货真价实的分裂分子？就在我们研究所？就在我们实验室隔壁？这将对我们的名誉造成毁灭性打击！灭顶之灾！地震！海啸！核打击！圣临日！十四域爆炸！”

    “还有帝国毁灭。”

    “还有帝国，不不，没那么严重。”他担心手机已经被窃听了。“但我们这儿出了个货真价实的分裂分子，这可能把我们推向深渊。”

    “那坎布里奇大学可能已经在下面等我们了。”

    “什么意思。”

    “那个特拉夫茨基在坎布里奇大学当教授，然后又钻漏洞来我们这儿当研究员。”妮可洛夫斯基说，“算上这家伙，坎布里奇大学出了五个分裂分子，其中有两个已被证实是邻国的间谍。”

    苏恩特勒斯沉默了。

    “掉线了？”妮可洛夫斯基没听见回答，便挂了电话。

    “咚咚咚……”

    “咚咚咚……”

    “没人在家！”苏恩特勒斯不耐烦得吼道。

    “咚咚咚……”

    苏恩特勒斯冲过去拉开门，“我现在没心……情……”

    “内务部的。”一个穿紫色军大衣的人打着背手说。

    “又见面了。”站在内务部特工身旁的警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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