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布奥列索站了起来，“确有其事？”

    “确有其事！”众人答道。

    “不要挡路！”警官推开堵着门的助手们，气汹汹地走到布奥列索面前，“你怎么回事？一个英雄，一个研究所的所长，竟然监守自盗？这不是打我们的脸吗！你真的是‘黑白夜’？”

    “我不是！”布奥列索举起双手。

    “你说实话，”警官压低声音，“你真的不是？”

    “不是。”布奥列索一拍桌子，“冤枉啊，我除了演讲洗稿，其它的一概没干啊！”

    “可是只要你犯了错，哪怕是一点，所有的罪过就都是你的了。”警官痛心地说，“你怎么能在反对学术造假的演讲上搞学术造假呢？你至少不能让人发现啊！”

    “我该怎么办？”布奥列索说，“自首？”

    “你会被绑在火刑架上，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警署还有当局，愤怒的群众会先把我们烧成木炭，再拿我们烧了你！”警官果断地否决道，“决不能自首。”

    “那怎么办？”布奥列索焦急万分，此刻他想到了那个组织，骨三角。

    “英雄末路……”警官闭上了双眼，“你自裁罢。”

    “什么？”

    “这是留全尸的唯一方法。”警官说，“我们会为你正名的。你仍是英雄，不亏。”

    就在布奥列索进退维谷之际，萨卡罗夫站了出来，“卡里宁被查，我也有罪责。他曾请教我，我看了两眼就丢回去了，要是我能仔细地看完，我或许就能看出来他的论文是抄的，还是抄的我的。我可以向委员会说是我在改他的论文时无意间把自己的观点代入了。我可以把问题揽到自己身上，这样就不至于让你难堪了。”

    “萨卡……”布奥列索感动地握着他的手。“但是……算了，不要拖累你了，我的麻烦太多了……你知道吗，我本来是想让你当副所长的。”

    “别自说自话了，你还没凉透呢。我们说不定可以把和破产公司签合同的事情推到那些被开除的研究员身上。”妮可洛夫斯基面无表情地说，“就说你一直反对将商业渗透到单纯的实质科学里，那些人自作主张，骗你签了合同，你就把他们开了。当然，我怀疑你能不能把握话语权——就一个公众人物来说，你形象不咋地。”

    布奥列索皱着眉头看向她，他很讨厌这个怠工者，但她说的他不得不认真考虑。说不定，能一次解决两个问题。也许这还不是死路……

    “洗稿倒好糊弄过去，但这个阿扎杰鲁斯太难解决了。”警官握着警棍，自言自语。“早知道当初就不从苏恩特勒斯手上借走他了。”

    “苏恩特勒斯？”布奥列索明白了，“这些原来是他的阴谋……可是我该怎么办？”

    “他的电话。”妮可洛夫斯基把手机递向布奥列索，“找你的。”

    布奥列索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我刚换新的，你别给我摔了。”妮可洛夫斯基说，“你得了帕金森综合征么？”

    “啊，布奥列索老兄，我的朋友！”苏恩特勒斯轻佻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你有兴趣做一笔交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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