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永,快跟娘说说,这些日子,你去了哪里?”季夫人拉着墨徽永进了房间,急切地询问,“你知不知道担心死娘了!”
墨徽永淡淡笑着,“不过是落水被陈家大小姐救了而已。”
季夫人深深地看着他,“只是救了?”
墨徽永知道瞒不过去,轻描淡写地说,“还有,我决定娶她为妻,做我的夫人。”
季夫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你要娶个四十岁的老女人?你要气死娘不成?”
墨徽永只是摇头,“娘,你听我把话说完。我如果想要拿回季家的兵权,我离不开陈素堇的支持。娘,这一路上,我也听说了季君棠的身世,她的性子是不会放过娘你的,我们不能让她把位子做稳了。”
季夫人皱眉点头,“我知道她迟早会要我的命,只是,娘可以帮你布局,帮你夺权,你何必找个外人来?这陈家的野心不小,如今吞了容家地盘,下一个目标肯定是我们,你别太相信那女人!娘只怕你是与虎谋皮!”
墨徽永不服气地一哼,“她已是我的女人,我就不信她会对我下手!”
季夫人惊愕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墨徽永冷冷一笑,“她是我的女人,她把身子给了我,我也应承她,如果我夺回了这督军之位,便娶她过门。”
季夫人叹然摇头,“这个女人真可怕,连身子也可以做筹码。”
墨徽永扶住了季夫人的肩,“娘,不管她可怕还是不可怕,至少目前不是敌人。我只知道,如果季君棠不除了去,你我都将寝食难安。”
“你说的也是。”季夫人正色看着墨徽永,“那你说,打算怎么做?”
墨徽永阴冷地笑着,“自然是攻心其上,我还有个棋子,一直未动,如今也到了该用的时候。季君棠绝对想不到,她会是我的棋子。”
“谁?”
“九娘……”
“她不是傻子吗?”
“她不傻。”墨徽永笑然,“这一次,我要季君棠,先失了人心,再向他要权。”
“你有把握?”季夫人有些忧虑。
墨徽永点头,“有!”
“那就姑且一试吧。”季夫人点点头。
墨徽永笑笑,“娘,我先去找九娘,交代一下,你先在这里等我,我一会儿便回。”
“你可要当心,别给……”
“放心,有陈素堇在,这个时候如果季君棠敢动我,会失了更多的人心。”墨徽永说完,深深地回头望了一眼季夫人,眸中闪过一抹不舍,终究离开了房间。
在后院中欢闹的九娘乍然看见了墨徽永的踪影,慌乱地背过了身去,想要离开这里。
可是墨徽永却先她一步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臂,“妹妹,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疼……疼……放开我……”九娘带着哭腔说。
墨徽永脸色一沉,低声说,“在我面前,就不要再装了。”说着,手心中藏了一包药粉握住了她的手,“做好了这事,你我便两清,我以后绝对不烦你。”
“这……”九娘微微一怔,“谁?”
墨徽永附耳在她脸侧,轻轻说了一个名字,顿时让九娘脸色惨变。
“你好狠的心……”
“无毒不丈夫!”墨徽永紧紧握紧她的手臂,手指用力,让九娘觉得生痛,“当然,你也可以不做,只是,我保证,义父义母今后的日子,不会太平。我也相信,只要我肯出钱,自有人帮我做,你可以好好想想。”
九娘全身瑟索,“放过我,好不好?”
墨徽永冰冷地摇头,“做好了,便放你。”
“你……”眼中闪烁着泪光,九娘无力地垂泪重重一叹,“好……我做!”
“九娘,原来你在这里啊!”菀清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墨徽永慌然松开了九娘的手臂。
九娘如释重负地跑到了菀清身后,红着眼指着墨徽永,“疼疼……哥哥欺负我……”
菀清捋起了九娘的衣袖,只看见手臂上已然有个刺眼的红印,仰起脸来,对着墨徽永说,“这里毕竟是君棠的家,墨少爷,您这举动,是不是太过了些?”
墨徽永鄙视地看了菀清一眼,“你说错了,这也是我的家,倒是你,敢问,你用什么身份留在这里?督军夫人?可笑,女子与女子,竟然还成亲了,当真是两个不知所谓的异类!”
“闭上你的狗嘴!”不知何时出现的容兰突然将一把□□顶在了墨徽永的后脑上,“你比不上君棠的十分之一,只不过是一个把心爱女子送上他人床上的恶心男人!再敢说君棠是异类,我一枪毙了你!”
墨徽永万万没想到这里还有这样一个棘手的女人,冷汗骤然流出,“容小姐,我不过是跟杜菀清说说笑话而已,你何必如此认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