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誉轻笑,拉过萧晴的手,将玉簪放进柔弱无骨的小手中,还顺势捏了捏,“晴儿在我眼中是个宝,那郡主在我眼中是根草。我怎么会放着宝贝不护着,去怜惜一根草呢。她要是为难你,我便休了她。”
萧誉讲得动人,萧晴却是半个字都不信的,这些年萧晴跟着魏亚森见识的多了,又当过万人崇拜的圣女娘娘,自然是可以分清楚一个男人真心还是假意的。而且最主要的是萧誉一点都不长在自己的审美上,既没有南宫奇的俊朗,也没惠普的清冷,甚至还没萧沐长得好看。被魏亚森□□得胃口极高的萧晴怎么会看上长相平平的萧誉。
“呵呵,”萧晴收回被大猪蹄子握着的手,在床上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现在她的身份低贱,不能光明正大的认回王府。这个占了自己位置的大猪蹄子对她又抱着这种不可见人的心思。萧晴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希望南宫奇可以快点回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南宫奇刚回到家就莫名其妙被人压了下去,关起来饿了三天。三天后蓬头垢面、面色苍白的南宫奇看着面前一身白色素服的南宫羽问道;“小弟,你这是做什么?”
“做什么?”南宫羽面目阴柔,赤红的眼睛看着懵懂的南宫奇,几乎要喷火,“大哥,你看我身上这身衣服是做什么的?”
南宫奇这才将视线转到南宫羽身上的白色孝服上,他的目光放空,摇头道;“父亲?父亲他怎么了?”
“哼,南宫奇你也配喊父亲。当初你为了一个女人与父亲大吵大闹,离家出走。后来父亲病重几次三番的去信催你回家,结果呢?”
“我那是,”南宫奇几次张嘴却说不出话。
“结果你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连权倾朝野的南疆圣主都敢算计!朝廷来人问罪,父亲散了家里三分之一的财产才保住你。结果你又做了什么?你不顾南宫家的百年大业,参与那个女人的邪教计划,为她出钱出力,蛊惑周边流民进入雍州,最后致使雍州城数百万人几乎空城死绝。”
“不,不是这样的。”南宫奇大喊,想说服自己,“萧晴只是被蛊惑了,她也是身不由己的。她的身体被那个人占据了,要是我不按照那个人的话做,他就会彻底吞吃了萧晴的。萧晴是无辜的啊!”
“无辜?呵,无辜的人会像她一样一边享受信徒的追捧,享受众人给与的锦衣玉食,一边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去死吗?无辜的人会在清醒之后还半点忏悔都没有,急不可耐的去京城享受荣华富贵吗?”
“不,不是的。萧晴自小被亲人丢弃。她这次回去只是想找回亲人。她说过她到时候会跟我回家的。”
看到南宫奇还是执迷不悟,南宫羽也不想多说,“京城那边刚刚来消息,说是平王府刘氏欲将花楼女子萧晴娶给自己的庶子萧沐做妻子。”
“这怎么可以!他们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而且以南疆圣主的性格肯定会将刘氏和晴儿大卸八块的。”南宫奇紧张。
南宫羽看着爬起来走到门口南宫奇,眯眼低声问道;“大哥这就要走了吗?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满脑子只有萧晴的南宫奇回头看着南宫羽身上的白色孝衣,这才猛然回神,颓丧道;“灵堂在哪?我去拜见。”
“大哥,我准备给父亲停灵七天,再办足够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再下葬。”
“怎么要怎么久?”南宫奇皱眉。
“自然是因为父亲临时前没见到心心念念的大儿子你啊。父亲死不瞑目,自然是要好好超度的。”南宫羽冷笑,看着门前满脸挣扎的凉薄大哥,只觉得心都是冷的。
“不行,时间太久了。萧晴一个人在京城我不放心。”南宫奇咬牙,还是不放心。
南宫羽一双黑沉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南宫奇,似乎想将穿透他的衣服、血肉看到下面的心脏。想剖开他的胸膛,看看他的血是不是冷的。要不然怎么会有人冷心冷肺到这种地步。哦,不,也许他和他那个只知道情爱的母亲一样,都是情爱胜过一切的人。他的热情都给了萧晴,对于其他人来说自然就是只有寒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