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漠然道：“我连宇宙尽头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会知道这个。”

    “我无法回答你，伊登，我不是神之子，如你所说，我只是一介凡人，我只能告诉你，这个世界的一切自有其规律，而我恰好能稍微利用它，但不管是你我，还是神灵，都从中无法超脱。”

    他忽然一笑：“到了现在，还不给我看看你的另一张脸吗？”

    伊登失望的俏脸终于露出一丝动容：“你是怎么发现的？”

    “我有鼻子，伊登，我能闻到气味。真正的玛丽亚在哪？”

    一直萦绕的香气，也是秦川沉默的原因。

    她是伊登，也是玛丽亚。

    “你忘了吗？鼠疫才过去没多久。哦，我忘了，你不关心鼠疫，因为你永远在打仗，鼠疫波及不到你的战场。”

    “我从来没有遮掩过这个破绽，因为我以为你一定不会发现，你根本不在乎别人，你记得自己娶过多少位妻子，生育过多少个孩子吗？”

    “你甚至连他们是不是你亲生的都不在乎，我打赌你不知道继承你皇位的人是谁。”

    “你赢了。”秦川默默说道。

    “当然，你只会像修剪花园里的植物一样培养你的孩子们，等他们长大，你就从他们的生命里消失，等到需要的时候再找出来使用，联姻，或者为你领导军队，管理附庸。等你成为永生者后，唯一关心继承人的原因也消失了，你又怎么会记得他的名字呢。”

    伊登一连串的宣泄终于结束，说得极快，几乎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秦川等了一会，直到周围只剩下两个呼吸声，才道：“你对我的过去抱怨完了吗？你应该能感受到，我已经变了，不再是以前你认识的那个我了。我不再是泰瑞尔，而是威廉，威廉·德·布雷乌泽。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失陪了，我还有人要杀呢。”

    他转过身去，忽然想起什么：

    “还有，我确实不记得有多少位妻子，但我记得，你和玛丽亚都是我的侍妾。”

    “对了，别再做伊登了，多试试当玛丽亚吧。”

    “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伊登小声哔哔。

    “还不如以前沉默寡言的样子。”

    “而且康诺特公爵明天早上就会离开，如果你还想杀了他就随你的便吧。”

    秦川装〇的脚步一顿。

    那还杀个啥呀？

    我杀了个寂寞？

    还不如回家洗洗睡呢。

    “我要回去了，一起吗？”

    伊登狠狠盯着眼前这个人，大声道：“你在说什么！当然不！”

    “你以为我还会在你身边扮一个花瓶吗？既然你想休息，就在这里慢慢腐烂吧。然后等你的封臣发觉你的异常，重新上演今天的场面，那时候就没有我来帮忙了。”

    秦川心中吐槽：没有你的“帮忙”，那不是更好吗？

    先不提大军开拨，单单宣战就要不少时间，有这个缓冲，老子早就拉起人马，顺便请了雇佣兵了。

    至于像现在这样吗？

    你在中世纪玩这招是降维打击啊懂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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