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觉得真不是自己眼瞎，阿尔文的脸本来就偏向中性美，而且她还小，更加分辨不出来。

    阿尔文有些不安：“大人——”

    “我不会因为这个而把你赶走，不过我不想你撒谎。”

    “如果您知道我是女孩，肯定不会答应我……而且我父亲一直把我当男孩培养，连镇子里都没有人知道，我也根本不想当女孩，我不想还没长大就嫁给一个我根本不认识的人。”

    “好吧，阿尔文，我说过，不会因为这个而把你赶走，不过下不为例。”

    阿尔文弱弱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

    然后，就听见旁边一阵笑声，秦川默默无语：“你赢了，行了吗？如你所说，这可真是够‘有趣’的。”

    小家伙可怜兮兮地望着他：“大人。”

    伊登缓缓走过来，柔声道：“放心吧，小家伙，什么都不会变的，而且这个混蛋肯定还会更加喜欢你。”

    阿尔文听完，脸上飞起红晕。

    秦川赶紧要去把这个不着调的家伙赶走。

    船只就此猛烈晃动，还好三个人都不是普通人，马上找回了平衡。

    “这是怎么啦？”

    “我们撞上礁石了？”

    大洋中间也会有礁石？

    秦川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等我一会。”

    他推开自己房间的门，雷神之锤和一面盾牌出现在手中，马上转身离开。

    伊登睁大了眼睛：“你从哪里拿到的武器？”

    “阿尔文，带上你的剑，跟上我。”

    秦川推脱过去，他把有用的东西基本都放在背包里面，上船的时候自然两手空空。

    “好吧，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看来我要自己保护自己了。”

    “伊登，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好啦，好啦，不要这么紧张，说不定只是意外而已。”

    正在众人说话间，通往甲板的大门猛然打开，一个秦川见过的水手扒着门，大叫：“怪，怪物——”

    然后一抹寒光从后面刺穿他的胸膛。

    从滴血的尖端和长度来看，毫无疑问，那是一根短矛。

    秦川用锤子指了指那个方向：“意外？嗯哼？”

    武器从尸体中抽离，一个灰绿色的人形怪物跨过它走了进来。

    “大，大人……”

    “呃，它真丑，威廉，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我觉得这和你描述的怪物不太一样。”

    “很显然它们是不同的物种。”

    一个是鱼，一个是狼。

    有点意思……秦川迎了上去。

    伊登拦住想要上前的阿尔文：“放心，他比你想象中要厉害得多。”

    怪物高耸，带鳞的背脊几乎够到了天花板，它那格外长的，带着蹼和鳍的手臂握着那根短矛，嘶哑，尖锐的嗓音从宽而且充满细齿的嘴中吐出，引得脖颈旁边的鳃不断震动，巨大而且凸出的眼球完全符合鱼类特质。

    双目之中看不见一丝情感的波动，那鱼的头颅与接近人类的身躯完美缝合在一起，传达出“非人”这个概念的存在，给所有目睹的人带来无声的压迫……和恐惧。

    除了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