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服输的话，但是神情可不像是愿意就此罢休的样子，秦川只好把之前发生的一切中不那么重要的部分讲给她听，好不容易才让她没有继续生气。

    “所以，就是一场梦？”

    “当然不仅仅是这样，我想那是一半真实一半虚假的，如果真的死在里面，恐怕就要永远留在那里了。”

    “就是说，那本书是一切的源头？我想看看里面写了什么。”

    秦川正色道：“不，只有这件事绝对不行。你放心好了，我会把它藏得好好的，让你没机会产生动摇。”

    即使这本书已经变成了一本外表普通的书籍，他还是不愿意冒险。

    就算只剩下一页纸，那也是记载了禁忌知识的纸片。

    这个世界连低魔的边界都够不着，就算是永生者，和凡人相比，不过是拥有更多的寿命，面对那种东西根本无法保证能够维持自己的理智。

    他能够生还下来，除了因为完全和泰瑞尔融合，恐怕还有别的原因，对此，秦川决定暂时不再深究。

    “跟我来，去看看小家伙和你那些手下。”

    他牵着伊登的手，把她拉起来，故意落后几步，把那本书收到了背包中。

    不管是这本书籍，还是出于本身的感觉，都证明了那并不是一个单纯的梦境，秦川准备验证一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

    一脸兴奋的阿尔文打开了门，伊登又一次带着挪揄的目光看过来，这熟悉的一幕让秦川有些尴尬。

    他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叮嘱她好好休息，然后就把一脸懵逼的阿尔文赶了回房间。

    “这个场景在你的梦境也有发生吗？”

    “闭嘴，让他们把所有人都叫起来。”

    “好吧，伯爵大人，我当然全听您的。”

    伊登一声令下，除了原本就留在甲板上的，其他所有水手都不得不抱怨着从自己的床上爬起来，不过当他们磨磨蹭蹭地聚集在月光下之后，无声的沉默开始蔓延。

    其中一个低声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我就是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是数量！我们，我们之中少了很多人。”

    “别开玩笑了，我们来的时候就是这么多人，该在的一个都没少！”

    “但是，带这么少的人出海正常吗？”

    ……

    人群马上开始吵嚷起来。

    “现在你能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很显然除了秦川自己没有人记得发生过的一切，而那些死在梦境的水手连存在过的证据都消失掉了。

    伊登默默不语，这个人数确实不太对，哪怕能和记忆中的数字对上，但是不管那时候的她是怎么想的，确实都不可能带这么少的人出海。

    毕竟这么大一艘船，需要足够的人手才能开动，而且这些人并不全都是路西法教派的精锐，缺少的质量自然要用数量来弥补。

    “不管是真是假，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因为船长和大副都还幸运地活着，船上的小小骚动很快受到了控制，又没有什么额外的怪事发生，事情也就平息下去。

    而秦川终于过上了不用处理政事的奢侈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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