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他当即转身，往窗外逃去。

    今剑正要追上去，雨宫梨奈拦住他，道：“不要追了。”

    她停了一下，又道：“今天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今剑抬头看向雨宫梨奈，眼中是明显的疑惑。但那没了笑意，颜色变深的蓝色眼睛让他咽下想问的话，跟雨宫梨奈去找其他刀剑。

    鲶尾藤四郎拉着骨喰藤四郎率先出现。一见到雨宫梨奈，他就道：“时空溯行军斩杀完成。主公，我们回去了。”

    雨宫梨奈知道他担心药研藤四郎，等人到齐后就开了传送阵回本丸。

    本丸里，等刀剑离开传送阵后，雨宫梨奈去了时政大楼。

    进门，除了阻止今剑去追五虎退的事外，雨宫梨奈跟长谷川千代说了今天的事情。

    “我知道了。”听完她的话，长谷川千代如是道。她以为雨宫梨奈说完就会告辞，不想就听到了之后的话，“前辈，时空溯行军的来历是什么？”

    无形的力量突兀出现，游弋在办公室内。一时间，这里静得只听到雨宫梨奈放轻了的呼吸。

    但她仍旧直视着长谷川千代。

    点点汗水从额头留下。在堪比大山般的压力下不知过了多久，雨宫梨奈才觉得身上一轻。而她面前的长谷川千代站起来，“跟我来。”

    “好。”

    她们七拐八拐，到了挂着“观测室”牌子的房间外。

    刚进去，雨宫梨奈眼中闪过惊讶。这里大得超过了两个足球场，摆放着不少精密仪器，数十位穿着米色制服的工作人员穿梭期间。

    她们站在了数百个监视器前，屏幕里放映着不同的画面。

    长谷川千代忽然出声道：“你知道吗？神明一旦失去了信仰，就会堕为妖怪。”

    雨宫梨奈与神道关系亲近，自然知道神明堕落的事。但刀剑并非依靠信仰维持神格，她正要反驳，就听长谷川千代接着道：“当然，还有一种可能。”

    雨宫梨奈顾不上要说的话，追问道：“是什么？”

    “神明自堕。”长谷川千代的视线仿佛落在她脸上，却又好像看向不知名的远方，“或是自愿，或是被迫，神明放弃神的一切，堕为妖魔。”

    “有什么不同？”雨宫梨奈轻声问。

    “有啊。”

    长谷川千代看向了屏幕，“失去信仰的神明如果内心清正，慢慢地也会重获神位。但是，自堕的神明这里...”

    她指了指雨宫梨奈的心脏，半蹲着面对面道：“已经变了。虽然有着与神明同等的力量，但他们行事作风完全不同，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哪怕他们心底还留存着些许温情，也是留给与他们有着羁绊的人。”

    她看着雨宫梨奈眼睛亮了，毫不留情地吐露出剩下的话，“而我们审神者只会是他们斩杀的对象，因为我们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捆绑着他们的锁链。”

    雨宫梨奈沉默着。长谷川千代还在说着话，“时空溯行军则是自堕的妖怪。它们实力不强，观测室很容易找到它们的踪迹。”

    “你还记得曾经提交的公文吗？”

    雨宫梨奈闻言回想着之前的公文，就听长谷川千代道：“暗巷里奶白色的头发和血液。”

    她很快有了个猜测，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长谷川千代。

    长谷川千代没有否认，“如你所想，那几缕头发和血液来自同一个人。它们的主人大抵就是你今天见到的五虎退了。”

    “怎么会！”

    “政府赶去南的本丸时已经太晚。我们只探测到五虎退的灵力最后消失在战场上，他与南的灵力契约也断了。”

    雨宫梨奈当日也不知道怎么回本丸的，恍惚记得长谷川千代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她惘然若失了数日，直至到了海原祭开始的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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