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跟狗类比……我忍,你就是嘴硬罢了,我敢打赌,你绝对喜欢我,很喜欢很喜欢我的那种!”
“你到底哪来的自信?”
紫甘蓝去掰他的手,却被他反握住:“你如果不是喜欢我,刚刚我亲你的时候,你就应该拒绝我,而不是那么享受,那么沉醉其中。”
紫甘蓝的手指被他攥得紧紧的,她放弃了挣扎,空气停滞了许久,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是,我是喜欢你,不然我不会因为你的两三句话就搬来跟你同住,但是……我不可能和你做那种事。”
“为什么?”
“我跟苏白白孙妮妮那些女人不一样,我不会默默地躲在你身后,不求回应,我要的是你的全部。如果你不能给我全部,那我宁可不要。”
他紧紧地抱着她,就那样静静地听着,第一时间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后,他毫不迟疑地对她说:“我喜欢你,我也喜欢你。”
“我土,身材长相都比不上你的那些影星情人,你喜欢我什么呢?你们男人都是发起情来就不管不顾地说违心话吗?”
“我没有说违心话,我不会强迫你,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喜欢你……明明没有见面前读你写的书,只是觉得你是个温暖治愈的人,有那么点儿好感,可见面后,发现你是个很丧的人,很迷糊的人,很冷漠的人,那一点儿仅存的好感都没了,可是,莫名的,从那天起我就是忘不了你,我就是莫名的想起你,莫名的放不下你,甚至压在别的女人身上脑海里全是你,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直到今天去洗手间找你时,听到你在那三个人面前百般维护我,一向冷静不争不抢的你为了我还甩了她们巴掌,我就好想把你抱在怀中,好好地揉你的头……这喜欢来得就是这么莫名,我怎么都控制不住。”
说到这儿,李大导演动情地吻了吻她的头发。
“你身边的女人都太听话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突然有一天出现个不听你话,不配合你的人,你当然会觉得新鲜……你这不是喜欢,只是征服欲而已,等你得逞了,我彻底听你话后,你又会弃我如敝履了。”
“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我问你,你对你自己有信心吗?不过短短一周,你就带了七个女人回家,正常人会像你这样吗?你何时给过我信心?我如果要和一个人在一起,是要求他绝对忠诚的,而你做不到。”
“那要是我做得到呢?”
紫甘蓝语气很坚定:“你不可能做得到。”
李大导演的语气同样也很坚定:“如果我说我绝对做得到呢?”
“这种不能证明的事,你非要争个输赢毫无意义。”
“那你就说个有意义的输赢来!你给我个期限,你慢慢考察我,看我做不做得到!”
“你非要这样?”
“我是个很直白的人,对于感情这事,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我不喜欢藏着掖着,第一时间认识到喜欢你,我就坦诚相待了,我希望你也能坦诚相待。对于以前,我是爱玩没错,可我现在遇到你了,我愿意为你改变。”
紫甘蓝没说话,仿佛考虑了半世纪那么长,最后她开口了:“我想了很久,我喜欢你,我也愿意给你一个机会。如果在一百天内,你不碰任何女人,也不跟任何女人亲近,包括我,那么我就答应你。”
“亲近?哪种程度算亲近?握手吗?亲吻吗?爱抚吗?还是……”
他嘴里每说一样,就要用她演示一遍,眼看着手要摸上自己的胸了,她赶紧跳开,慌慌张张地说:“握手!握手是最低限度,其他的什么也不能干!”
“好,我知道了,不就是禁欲一百天,我能做到。”
紫甘蓝态度有些敷衍,似乎不怎么相信他:“希望你能做到,我累了,你也应该累了,洗洗睡吧。”
“等等。”
“还有什么事吗?”
“从今天算,还是明天算?”
紫甘蓝注意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赶紧笑着说:“今天,从今天开始!”
“才两三个小时就算我一天,会不会太便宜我了?”
紫甘蓝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今天还有两个小时,两人刚坦白心迹,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便宜他,就是她吃大亏了!
这笔账她还是会算的。
“你知道,禁欲对我这个毫无节制,精力旺盛的人来说是很痛苦的……”
“我知道,所以这才能算考验呀。”
“不过我可以克服,前提是你让我一百天后干、个、够。”
紫甘蓝满头冒黑线,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但是他还倚在门上等她的回复,她咬咬牙,狠点了一下头:“行吧!”
李大导演又叫住她:“紫甘蓝!”
“你还要说什么?”
李大导演给她一个人畜无害的笑:“我要夸夸你。”
“夸我什么?”
“你今天很美味,我很期待一百天后会发生的事情。”
紫甘蓝涨红了脸,落荒而逃,她今天锁门锁得特别严实。
李大导演看着她的背影发笑不止。
十三天后
紫甘蓝拿着剧本去敲李西见的房门,老半天没人应,她直接开门进去,才发现他没在。
正诧异他去哪的时候,门楼下传来按密码锁的声音。
紫甘蓝赶紧到下楼到门口,门开了,扑面而来的酒气。
定睛一看,是李西见。
她嫌弃地扇扇鼻子,没事去喝什么酒。
“李西见,这是后天要拍摄的剧本,你看看哪有问题,我酌情改改。”
李西见拿过紫甘蓝手中装订好的剧本,随意翻了几下就往空中一丢。
紫甘蓝赶紧去捞:“你干什么呀!”
李西见搂住她往玄关墙上一推,剧本摔到地上。
紫甘蓝听到咚的一声,她的肩胛被李西见用手臂护着,没有痛感,只是他,撞得蛮狠的……就一点也不痛吗?
李西见如一堆烂泥瘫在她身上,她正要发作,他却开启了碎碎念模式:“你要怎么才相信我是认真的,你知不知道,你和那些我见到就想上/床做/爱的女人不一样……”
他是想说她没魅力吗?
紫甘蓝正想听下文,他却突然没声了,正疑惑的时候,他打了个酒嗝。
那刺鼻的酒气,紫甘蓝不由得捏住鼻子。
打完酒嗝,他又开口了:“我不光想和你在床上做,还想在沙发上做……”
紫甘蓝皱眉。
“我要求的不多,其实……楼梯角可以,阳台可以,书房也可以,厨房里也可以,玄关上也可以。”
紫甘蓝的眉头皱得很深,她藏在袖子下的拳头已经蠢蠢欲动了。
李西见仍在说:“院子里也可以,车上也可以,车库也可以,火车洗手间也可以,四下无人的街道也可以,高空的摩天轮里也可以,山顶上的缆车里也可以……”
李西见一口气说完,此刻在大喘气,紫甘蓝听着他的喘息,动了恻隐之心,终究忍了一忍,松开拳头,不准备和他计较。
谁知李西见又开口了:“还有……”
紫甘蓝忍无可忍,一拳头捣在李西见的肚子上。
李西见痛呼出声,松开她去捂自己的肚子。
“你现在喝醉了,冲我耍流氓,我可以不跟你计较,若是有下一次……直接取消我们的约定!”
说完,她捡起自己的剧本就回自己卧室了,留下李大导演一个人在玄关处,哀怨地捂着自己的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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