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早点儿回去见到爸爸妈妈,为了能守在爸爸的手术室外,她走!
坐进后座,白初夏偷偷的看了一眼专心开车荣越泽。
他的俊脸棱角分明,寡薄的双唇紧抿,流线型的下颚,高挺的鼻梁,浅灰色的西装衬得他高冷的气质优雅从容,全身上下无一处没有写着冷漠的疏离。
坐在这样一个冷漠清高的男人的车里,白初夏有些回不过神……他这么做难道是在向她道歉?
好吧,她大人大量,接受他的道歉!
荣越泽突然抬眼,在后视镜中宇白初夏的目光相撞,那幽深的眸子似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拉扯她。
白初夏连忙别开脸看向窗外,以免被拖拽进去。
想给爸妈一个惊喜,白初夏没再打电话回去,熟悉的建筑逐渐消失,她开始欣赏回家的风景。
这几年,在西餐厅弹琴,她很少回家,就连寒暑假,也只在家待几天。
爸爸妈妈,她魂牵梦萦的家,终于又要回去了!
白河县是白初夏爸爸的故乡,也是白初夏出生的地方。
三岁那年,白初夏跟随事业蒸蒸日上的爸爸搬到了申城。
十数年风雨轮回,十七岁那年,一家人又搬回了白河县,重头开始。
急着回家,白初夏也没顾得上吃东西,刚开始还没感觉,过了七点半,她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在中途的服务站停车休息,白初夏去买了两个煮玉米。
她把一个玉米递给坐在花坛边抽烟的荣越泽:“没什么好吃的,只有这个!”
荣越泽捻灭了烟蒂,瞥一眼热气腾腾的玉米,没接。
一路上专心致志的开车,没感觉到饿,此刻闻到玉米香,才发现早已经饿得前腹贴后背了。
“将就吃吧,不然像我爸那样饿出胃病就麻烦了!”白初夏打开包玉米的塑料袋,直往荣越泽的嘴边送。
深邃的眸子扫过白初夏,荣越泽终于接了。
白初夏在荣越泽的旁边坐下,咬一口鲜甜的玉米,立刻笑眯了眼:“真好吃!”
玉米下肚就不饿了,白初夏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吧!”
回头看到荣越泽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
荣越泽眉心紧蹙,没好气瞪她,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被荣越泽一瞪,白初夏立刻收敛了笑容,埋头朝他的车走去。
偷偷瞅他两眼,忍不住又想笑。
白初夏到底没忍住,上车之后抽了张纸巾给荣越泽:“把脸擦一下!”
“嗯?”荣越泽侧头在倒车镜上一照,才知道自己脸上沾了玉米渣。
原来白初夏在笑这个,幼稚!
荣越泽不领情,自己抽了纸巾快速抹一把,同时把车开出了服务站。
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荣越泽好人做到底,一直把白初夏送到了县医院门口。
“你知道你朋友家怎么走吗?”白初夏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不太好,便好心的问:“需不需要我给你带路?”
荣越泽冷冷的回答:“不需要!”
不需要最好,白初夏撇撇嘴说:“你给他打电话吧,我上去了,再见!”
荣越泽根本没朋友在白河县,善意的谎言罢了,他将车开到最近的酒店,要了个房间。
时间还早,他洗了把脸休息一会儿之后出去走走。
在距离酒店不远的蛋糕店门口,他看到白初夏走了进去。
鬼使神差,荣越泽也跟了进去,进门就看到白初夏的脸几乎贴在了冰柜上。
“小姐,那个草莓蛋糕,多少钱?”
“八块!”
“麻烦你给我包起来,谢谢!”白初夏取出八块钱,买下那个小小的草莓蛋糕。
今天,是她的生日,若不是方才爸爸妈妈提醒,她根本没想起来。
买了蛋糕准备走,转头就看到荣越泽就站在一步之外,漫不经心的看冰柜里的蛋糕。
“荣总,你也来买蛋糕啊!”
面对面,又不可能装作没看见,白初夏只能硬着头皮向荣越泽打招呼。
“嗯!”荣越泽淡淡的应了一声,随手指着一个十二寸的慕斯蛋糕说:“我要这个!”
难道他也是今天生日?
白初夏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小蛋糕,讪讪的说:“荣总,我先走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