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么大火气？又没说你死了！我们说得是那武当的掌门萧……”

    “疏寒”二字还未出口，蔡居诚就一把将人从地上拎了起来，冲着对方的脸又是一拳：“再多把那个人的名字和‘死’字连在一起一次，你今天就要死了！”

    那客人被揍的鼻血横飞，点香阁的姑娘们都被这场面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一个劲地往身边客人的怀里钻。

    梁妈妈呆若木鸡了许久才回过神，赶紧叫来两个打手：“快！快！快把他们拉开，听见没有？再打下去可要出事儿了！”

    蔡居诚尚在那人身上挥舞着拳脚，还没打过瘾，就被身后五大三粗的汉子箍住了腰，强行拖了下去。

    那人鼻青脸肿，龇牙咧嘴地捂着眼上肿起的大包，直骂道：“梁妈妈！同样是兔子，怎么就你家养得这么凶！你看给我打成什么样儿了？！”

    话是这么说，逞凶的蔡居诚也好不到哪儿去，嘴角牵着一丝血。听他这样说，更加不安分地要挣脱打手的臂弯，大声叫嚷：“你有胆子再说一遍谁是兔子？！我今天就这条板凳抡死你信不信？！”

    “你个兔崽子给老娘闭嘴！”梁妈妈终于忍无可忍了，她在蔡居诚的鼻子上狠狠拧了一把，说：“待会儿再收拾你！”

    女人的脸总善变，何况是做皮肉生意的老鸨，最会看人脸色。这边凶完，梁妈妈转头又是赔笑，对那两位被打的客人道歉：“两位客官，我家的兔子不懂事儿……诶！一会儿下去我收拾他！”

    梁妈妈拍拍胸脯保证：“那什么，刚刚那桌子菜……妈妈我请了！不要你们钱！一会儿给你们多炒两盘新的，再多叫几个貌美的姑娘陪着几位爷，给几位爷上药，也不收你们银子，这样可成啊？”

    那几个人面面相觑一阵，似乎不亏，于是揉着脸上的伤嘀咕：“这还差不多……别让我们几个再看见他就行！”

    梁妈妈一拍手：“诶！好嘞！我这就带他下去！”她说完，转而又冲那两个打手吩咐：“快，去叫厨房炒菜！”

    蔡居诚被打手放下来之后仍抱着臂，胸口起伏不止，显然还在生气。梁妈妈也不管，揪着他的耳朵，牵牛似的就把人牵走了。

    卧房的门一开，蔡居诚就被梁妈妈扔了进去，劈头盖脸一顿好骂：“你怎么回事儿？！客人就是金主，金主懂不懂？那是你能打的吗？啊？！你看看你害我今天亏了多少钱？”

    蔡居诚偏着头没看她：“那也是你乐意，我又没求你。”

    梁妈妈不乐意了：“小兔崽子，合着老娘我今天白亏钱疼你了是不是？跟妈妈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发这么大火？”

    蔡居诚梗着脖子，好半晌，才犹犹豫豫地开口：“他们说我师父……”他实在是不想提那个字眼，顿下好一阵才继续，“……死了，我不相信。”

    梁妈妈：“你师父？”

    “不……不对……”梁妈妈一问，蔡居诚又反应过来似的摇头，“他已经不是我师父了……他很早之前就已经……不要我了。”

    蔡居诚一席话说完，便看着远处，红着眼睛再不开腔。

    梁妈妈从来没见过这随时都在惹她发火给她闯祸的小兔崽子有这样乖静的时候。

    可能……

    是真的很担心吧……

    察觉有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头顶。

    蔡居诚一晃神，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他在雪地里练完功，然后屁颠屁颠小跑到萧疏寒跟前，气喘吁吁地拽着那人的衣角，仰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胡闹道：“师父！奖励！”

    每当这种时候，萧疏寒总会俯下身来，温柔地摸摸他的头，然后递给他一根亮晶晶的糖葫芦……

    究竟是什么时候，

    萧疏寒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

    蔡居诚疑惑仰起头：“？”

    “回去吧。”梁妈妈难得露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回武当去，看看吧。”如遇断更，未更新，可到新站www.yumitxt.com(玉米小说网）查看最新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