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返，是不可回避的魔剑。”佐佐木小次郎没有理会一副吃惊样子的林崎，开宗明义的说道。

    “至于我是如何创造出燕返的……‘因为想要斩下空中飞翔燕子’这样因武神垂青的偶然，也没必要吹嘘。

    我只说燕返招式的特点，抛除玄之又玄的理论直指本质，你可以将其视为【数个我于不同方位，同时对目标发动斩击】。”

    “这一招的范围……”说到这里，佐佐木小次郎稍微犹豫了下，然后继续说道：“依照生前我最后一次使用【燕返】——”

    生前。

    林崎注意到了这个词汇，脸上却没有什么意外的神色。

    她打断了有些勉强的佐佐木小次郎，带着有些揶揄的笑容说道：“我还以为，你会把【你已经死掉了】，这个消息一直瞒到最后呢。”

    “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而且你应该很早就知道了吧。”佐佐木小次郎面色慢慢恢复正常，轻轻地叹了口气。

    “也没有多早，之前一直是猜测。比如被你怎么斩杀都不会死掉的我，偶尔会看见的全都是乱石枯木组成的岛屿，微妙的时间错位感，还有你一直强调的生死斗。

    ……当然仅仅是这些的话，我只能判断现在身处的船岛并非是真正的现实世界。

    真正让我明白【你已经死了】，还是因为你把全部的剑术记忆都交付给了我。”

    林崎的目光炯炯。

    “像你这样唯剑之外一无所爱的男人，应该可以算是纯度极高的纯爱党。而和剑术相关的记忆，毫无疑问是装满了你纸片人老婆的账号。

    那么问题来了——在什么情况下，像你这样的纯爱党，会把自己的纸片人老婆送人呢？”

    “大胆假设，大胆猜想——”林崎耸肩，“当然是，【你已经死了】这种情况下。”

    佐佐木默然，他作为剑客浪行的生涯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他叹了口气，轻轻地说，“对。你猜得没有错。”

    他避过了林崎的目光，显然是在逃避少女隐晦说出的问题——“为什么你死了还存在于世？为什么非要让人杀了你？”因为他也没法回答。

    “其中的原因，我不能说。”

    看着佐佐木的模样，林崎只好撇了撇嘴说：“好吧！别那么严肃，我其实也不太想知道到底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不谈这个话题了。还是继续说说燕返吧。”

    剑士安宁地笑了笑：“【燕返】使用距离在五间零三尺（约10米），同时出现的斩击共有17道。至于现在，应该达不到这种地步……可能会稍微弱一些。”

    林崎眼角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

    在她的记忆中，佐佐木小次郎的燕返攻击距离为三米，算上本体同时出现的斩击也不过三道，还有必须位于平地的身位限制。

    凭借着她二刀流的打法，再创造出不适合燕返发挥的地利，还是能够勉强挡住三道刀光的。

    而现在……林崎所面对的是能同时拉十七道刀光、还是远程攻击的那种。

    其实这种认知算得上是惯性的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