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先知的这一步棋，很明显是在逼顾白做出选择——顽抗，还是逃避？

    他想要将顾白驱逐出中国，形势极其严峻，看起来顾白似乎被逼的节节败退，女武神和周佳明造成的惨剧救世主联盟背了黑锅，而第二先知的黑暗真理会获得了金钱，获得了名声。

    顾白呢？他似乎只获得了女武神的忠诚，仅此而已！

    只抓住了蝇头小利，迎来了暗无天日的报应。

    “有一件事我始终想不明白，魔术师，在青海市基地的时候······你有······感受到幻觉吗？”

    顾白书桌前的笔记本无风自动，一行行淡的只剩痕迹的楷书字体浮现。

    “你是指？”

    顾白高冷的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顿了顿说：“我让你伪装成焰火师，救下女武神之后，发生了什么？”

    笔记上写满了沉默。

    魔术师许久不说话，在杀死力王后，女武神的记忆就消失了，但是魔术师的记忆却不可能消失，因为他就是幻术大师，对于空气流派来说，记忆是自我的锚点。

    “不确定？”

    一支笔从笔筒里飞出来，在笔记本上写了一个娟秀的“嗯”。

    “有试探一下的价值。”顾白深沉的低喃，“让毒蛇安静下来的办法，只有暂时喂饱它······魔术师，样品完成了吗？”

    “······算了······我自己去看看。”

    顾白起身，他在苍梧市买的这座总部堪称豪华，宽敞的客厅和套房不说，甚至有室内泳池和外面的一大块花园草坪，三层是植物馆什么的，负的楼层则是冷冻室，以及······监狱。

    这块区域被顾白拿来改造，目前还什么也没有，只堆放着各种杂物和文档，顾白走进去的时候，正好看见站在桌子边的冷漠身影。

    那个投下影子人的转身注视他，眼神却没有聚焦，顾白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扒开他的眼皮观察他的反应，毫无波澜。

    “感情被抹除了吗？”

    “只是麻痹了恐惧，现在他是合格的死士了。”

    “变色龙······”曾经的传奇杀手，现在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洗脑，机器人的任人驱使，超能力改变了太多太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利益与利益的纠扯，据顾白所知，未来还会改变更多。

    顾白满意的露出了微笑，“让他去调查第二先知，我需要的是他的身边有没有擅长使用幻术的人。”

    “刚好，跟你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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